春芽窘得俏脸通红。
晋王妃却还不解气:“别跟予摆什么矜持。
予告诉你,矜持是世家贵女才有的资格,你一个奴婢,又矜持给谁看!”
“你既然是通房,要做的就是暖床,就是引导你主子通晓男女之事。
若你做不到,你这个通房予既然抬了,便没有撤下来的;更没有再放你出去另外嫁人的道理——那便也唯有拖了你出去乱杖打死!”
春芽惊得半晌说不出话来,嗓子眼儿里更是一口气梗住,上不去也下不来。
那口气终究还是硬生生化成了泪水,沿着面颊流淌下来。
晋王妃却不容春芽难过,冷冷叱道:“说话!
这是什么地方,又岂容得你一个奴婢嚎丧!”
她说着瞟了一眼佟夫人、阮夫人和云晏,“人家好歹还在办喜事呢,你跪在这儿掉眼泪,岂不是给人家添堵!”
春芽心下一警,忙抬手将泪珠儿抹干。
“姑母!”
云毓白皙的脸上,颧骨拢起红晕,而他额角湛青的血管却是突突直跳!
春芽知道云毓也动了怒,可是在尊卑身份和辈分的压制下,他没有办法当面反抗晋王妃的决定。
她不想死,不能真的就被晋王妃下令拖出去打死……
春芽横下一条心,深深吸气,伏地叩头:“奴婢今晚就为家主侍寝!”
晋王妃这才不紧不慢地瞟了云毓一眼,却又是对着春芽说话:“好,这是你说的!
那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上吧。”
她再抬眸缓缓看向云毓,“二郎,姑母瞧出来了,你是想护着她的,那你就是喜欢她。
既然喜欢,便收用了她吧。”
“你若真想护着她,那今晚上就由得她伺候你,你可别再推三阻四!”
晋王妃说着抬手叫佟夫人跟前的管家婆子齐嬷嬷:“这差事你就也不必派给别人了,你今晚上就亲自到二郎卧房窗外盯着去。”
“不仅要听动静,而且房内还要留一盏灯,予要你亲眼看见他们的身影动作完毕了才作数。
务必确保这通房丫头今晚上切实伺候了二郎!”
王侯贵族之家,都重视子嗣的血统纯洁,于是家主与妻妾合房的夜晚,都有专门的婆子在窗外听声儿。
确保成事了,才在《燕寝档》上记录下来,以备将来查验子嗣的坐胎时辰。
这是王侯之家的常规,众人听着也早就习以为常,没人觉得怎样。
可是春芽却还是第一次知道,这话落在她耳朵里,仿佛雷鸣炸响!
……不过她倒不是害羞被人隔窗观影听声。
毕竟她是扬州瘦马,这点子耻度她还是扛得住的。
她只是,没办法不介意此时云晏就在身畔!
她能感觉到,晋王妃说这番话的时候,云晏的视线炽热又冰冷地刺在她身上,叫她如芒在背!
晋王妃亲自话,齐嬷嬷不敢违拗,只得跪下领命。
晋王妃视线重又落回春芽脸上:“予听说,你在府里也担了个狐狸精的名儿。
那就别白担,你今晚上可得跟你主子好好使出本事来!”
“若你能今晚就能怀上二郎的孩子,那予便做主抬你为姨娘,叫你一步登天。
听明白了么?”
春芽只能俯伏在地:“奴婢,遵命……”
拼命忽略掉云晏变得危险的凝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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