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不该如此,毕竟她是未成年,需要监护人的陪同,那就只剩一种情况,卿义可能来过了。
她刚才坐这里回想询问室里听到的一些关键词,还是猜不到到底为什么。
卿妍轻柔细语地说:“你说吧,什么情况我都能承受。”
徐砚清望着她坚强的样子,嗓子干涩,一路疼到了心底,他将他提前想好的最精简的话语一一讲给卿妍听。
他不是没想过瞒着她,可是卿妍有知情权,她有自己独立的思想和判断,任何人都不应该以为她好的噱头剥夺她应有的权利。
……
所有的话语就像拥有了强大的生命力,从钻进耳朵的那刻撕咬着每处肌肤,慢慢渗进骨血。
徐砚清扶着卿妍的后脑勺,让她靠在自己肩头。
他的长臂拥住四肢冷硬的卿妍,用另只手轻轻的拍了拍她瘦薄的背,“卿妍,难过就哭出来,我会给你擦泪。”
卿妍哭过太多次,哭母亲抛弃她,哭别人为何总欺负她,哭她就这么惹人烦吗,她一度陷入忧郁,她觉得全世界与她为敌。
她觉得自己好像不配站在这片土地上。
但是她的泪好像那时流干了,现在神经是麻木的,思绪不怎么凌乱,面上也算撑得过去,似乎只有心口一阵阵的疼,这种痛剥丝抽茧的吞噬她的灵魂。
可是于她而言最难的事已揭晓,她更要好好生活。
“徐砚清,谢谢你,我没事。”
徐砚清放开人,她眼里的悲伤退散,随之而来的是清醒的倔强,带着一股能崛起的劲。
那是徐砚清在别人眼中从没见过的强韧。
“我要考上京北大学,我要存好多好多的钱,我要去看大好河山。”
一种无以言状的剧痛袭来,让她难以承受,“我最想隐瞒的事都已见天日,那么接下来的生活我要自己掌握。”
她不求有人至死不渝的爱着她,护着她,她求自己争气,自己永远不放弃自己,一切她想拥有的都可以通过自己获得。
这世上从来都没有过不去的事,过不去的是心门是自己。
迈过去也就过去啦。
徐青周估摸着时间正打算进去,两人已经从里面出来,“回去?”
徐砚清:“麻烦送我们先去吃点午餐。”
卿妍拒绝,“不用了,直接回学校。”
“身体是本钱,没有本钱,怎么反抗?”
徐砚清打开后座车门,看着卿妍进去后,他弯腰上车,对司机说:“到星明广场。”
说完,徐砚清询问卿妍的意见,“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卿妍当然没有胃口,但她不想矫情的让人可怜,胡乱报了个吃的,“想吃面。”
“面有什么吃头。”
徐砚清掏出手机选餐厅,“换个有营养的。”
卿妍一时间说不出具体想吃什么,“那你既然有想法还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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