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荀斯桓这分明是挑着最好的项目给许云渺,信任和偏心昭然若揭,远超过了一般上下级关系。
沈均本也是要泡咖啡的,可眼下有了更重要的事情,拿着空杯子就回了办公室,半途往他的午饭搭子群里发了条消息——
“我刚听人说,许律师是荀par养的小情人,让他来云寰,就是为了把人圈在身边。
你们知道是什么情况吗?”
既然有人毫无顾忌地在办公室暗度陈仓,那也别怪他把藏在暗处的都搬到台面上来。
许云渺这几天的心情和临近梅雨季的天一样,闷热、潮湿又阴郁,随时随地能酝酿出一场大暴雨。
一方面,荀斯桓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也许因为那次一起吃饭给了他不切实际的希望,最近他又烦人了起来。
有事没事就喜欢把许云渺叫去办公室私聊,聊得却多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vx上两句话就能说清的那种。
另一方面,他自谓最近努力在和荀斯桓划清界限,可大家看他的眼神依旧微妙。
情绪爆发,是因为刘士园午餐时提到了最近疯传的另一则八卦——
许云渺是荀斯桓包养的“金丝雀”
,是走后门加入云寰的,为的是把人放在身边,方便荀斯桓随时把玩。
许云渺听了差点没当时就把餐厅的桌子给掀了,气得他甚至辜负了中午排长队才吃上的胡椒猪肚鸡面。
谣言甚嚣尘上,当事人浑然不觉,午休过后,许云渺刚回办公室,座机又响了,又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内线号码。
他赌气装没听见,任由电话响到断了,可荀斯桓挺执着,立刻又打来一个。
许云渺犟着不接,而后,就见荀斯桓站到了他身侧的玻璃幕墙前敲了敲,手指一点,示意他去办公室。
沈均见状怪笑着问:“荀par又要找你面谈啦?”
许云渺能听出话里的阴阳怪气,面上苦笑,心里更加光火。
荀斯桓待他进了办公室,顺手把门带上了,吓得许云渺一个箭步冲去按下了开关,让电子玻璃恢复透明。
“你这是干嘛?”
荀斯桓被他慌张的动作逗笑了,“过来,给你看一封邮件。”
特地叫他过来,就是为了看一封邮件?许云渺心头的火“噌”
一下蹿了三尺高。
“有什么邮件非要来办公室看?直接转我邮箱不行吗?发个vx截图也可以啊?还连打两个电话,有必要吗?”
他吃了炮仗似的一通输出,把荀斯桓说懵了,困惑里带着点委屈,问:“干嘛突然生气?是给你看邮件,顺便给你这个。”
荀斯桓摸出一小盒药放在桌上,解释说:“快入梅了,下雨天你不是容易头痛嘛,托朋友带的进口药。”
许云渺哑了火,却没拿药,反说:“你是老板,想怎么做我管不了,但和我保持距离也是为了你自己的名声。”
“到底怎么回事?”
荀斯桓听到这里才终于抓住了一丝线索,“是有人说什么了?”
许云渺看荀斯桓那表情不像是在装傻,也是,每天有那么多工作要处理,哪有心思关心无聊的流言蜚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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