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大抵也做不到公允相待,雨露均沾。
高门内专宠小妾,余正室独守空闺的事例司空见惯,比比皆是。
委实算不得稀罕。
然其中的“苦主”
——正室,哪一个不是行端影直,贤良淑德的主母风范。
各个行止有度进退得宜,在在的无可指摘。
之所以失宠,不外乎年老色衰。
。
爷们哪有不爱美人,不受皮相诱惑的,纵是素来心气高,挑剔成性,不易动情的初儿,不也是被那媳妇儿的美色所迷,沉溺其间不能自拔。
。
平心而论,儿媳容貌比之梅萍,确实高下立现,胜出不少。
梅萍已是姿容出挑,怎奈何不堪比较。
“你若还有什么要求,只管提出来,你的爷是个有担当的人,但凡能做到的,他必不会推辞。”
梅萍仍旧无言,一动不动。
晏母只能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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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说的,她都说了。
虽有不忍,但坦率讲,她觉得儿子的做法已是宽厚仁至义尽。
真要算起来,倒是她有些亏心。
。
当初是她将梅萍送去儿子身边。
只这男&欢女&爱的也讲究个缘分,缘分到头,她能有什么法子?更何况,儿子由始至终就没对梅萍上过心。
世间男女缘来时聚,缘去时散。
聚散悲欢全凭月老的旨意,谁能改变分毫。
晏母起身打算回里屋。
人各有命,梅萍自有属于她的命数,个中造化,由得她自身去面对,去承受。
醒悟或是执迷不悟都是命中注定。
眼见晏母移步要走,梅萍总算有了反应。
她“扑通”
一声,直直跪在晏母面前,颤抖着手抓住晏母的衣摆,哽声哀求道:“梅萍不走,求老夫人开恩!
帮着劝劝爷,让他不要赶奴婢走。
好女不嫁二夫,梅萍生是爷的人,死是爷的鬼!”
她语声凄婉接道:“爷的心意,其实奴婢早已明白。
爷不喜奴婢,是奴婢福薄,不能讨得爷的欢欣。
奴婢断不敢心存妄念,贪心奢求。
只盼着,爷看在奴婢服侍一场的份上,容奴婢留在府内。”
说到这她抬头,一双泪光莹莹的眼,哀戚的望着晏母:“若,若老夫人不嫌弃,奴婢愿追随老夫人潜心礼佛,吃斋诵经,了渡余生。”
闻言,晏母甚为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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