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馨儿,每天则由着奶娘抱去怡园,与祖母聚上一会。
舒念宁不明所以,感到奇怪。
问他,他只摸她的头,笑而不答。
舒念宁闹不明白,晏母却是看得分明。
儿子这是不想每天和梅萍同桌用膳,是以刻意避开。
虽是自己儿子,她亦不由心生感触:“这男人啊,对一个女人倘使心里没有情意,真正是郎心如铁,全不挂心。”
晏母猜中了儿子的心思,却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晏逸初是刻意避开梅萍不假,心里对她并无丝毫男女情爱,也是真。
但说他对梅萍全然冷漠,倒是有些冤枉了他。
自与宁儿定情,相亲相爱,沐浴在爱河中,惟感幸福满怀的晏逸初,对人对事骨子里温和了不少。
只要不伤害他在意的人,不影响到他所做的事。
于他的宝贝无妨,于晏家无碍。
便是他不喜欢的人和事,他基本也能宽厚以待。
他明了梅萍对他的心意,但他回报不了。
以往没有宁儿时,他们的交流也几乎只在床上。
她是个解风情的女子,不能违言,在她尽心尽意的服侍下,他们的床事畅快和谐。
他享受着本能的肉&欲带来的极致快&感。
那会,他但觉天经地义,心安理得。
她先是他的通房,后是他的侍妾,暖床不是理所当然吗?
他没想到,心有所属后,他竟然不能,也不愿与她回到从前。
他对她甚至燃不起“性”
趣。
身体和欲&望是不能骗人的,即使能一时骗过别人,也骗不过自己。
他对她的的确确,连最原始的欲&望也没有了。
这些日子,他开始考虑一个问题。
常言道:“一夜夫妻百日恩。”
不管怎么说,梅萍好歹跟了他十年,是馨儿的生身母亲。
他心里日渐有了个念头:他想放了她。
放她自由。
她说不上年轻了,可也不过二十七八岁,算不得老。
空顶个晏家小妾的名头,守活寡委实残酷了些。
他想放她出这个牢笼。
没有男人疼爱,困守空房,不是牢笼是甚么?
除了感情,他不会亏待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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