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能让少夫人遭这个罪。
说到底,少夫人还只是个孩子。
而少爷将他这小媳妇儿看得有多重,她自来霁枫居这么些时日,可是都看在眼里。
若待晚间少爷回来,瞧见少夫人的可怜样儿,纵是嘴上不说,只怕日后也不会再信任自己。
这人啊一旦心生芥蒂,便再难抹平。
虽是尊卑有别,但她深心底早不知觉间,将少爷当成了亲生子。
让少爷不愉快的事,她从来不做。
只要想到少爷会对自己产生嫌隙,近二十年的信任不再,她便觉得心口发堵,可劲的难受。
且由着对少爷出自肺腑的关爱,她对这新任少夫人那也是格外的爱屋及乌,打心底喜欢。
不可!
不可!
绝对不能任少夫人跪上一天。
谢嬷嬷行坐不是,愈想愈是忐忑。
罢罢罢,便是老夫人怪罪下来,她也顾不得了,扛了就是。
何况,老夫人气头上发作,难免严厉了些。
等气消了,若少夫人真要有个好歹,怕是又得后悔不迭。
老夫人并不是不近人情,心性苛刻的人。
主意打定,她慌忙起身,前往外院寻到了府上的管家,并不多言,只拜托着管家赶紧帮派个人,出府去晏家的茶坊,带个话给少爷,请少爷务必回府一趟。
谢嬷嬷在晏府当了二十多年的差,又是老夫人身边出来的人。
兼之,为人亲和,做事稳妥。
由来的处事公道。
在晏府佣仆间的威望自不用说。
管家当即应允,分秒不耽搁的派了个年轻家丁着紧办理。
谢嬷嬷心内松了口气,不管怎样,只要少爷回来了,少夫人定当安然无事。
佛堂里的舒念宁越来越难熬了。
。
这是她第一次体验被罚跪的感觉,前世就是急脾气的母上大人,也从未这般体罚过她。
她不知道跪在地上的滋味,原来如此难受!
她的膝盖疼得要命,事实上不单膝盖疼痛难忍,她觉得她的背部似乎也开始疼了。
。
形容不上的痛感!
极之不舒服。
她又痛又冷,身子止不住的瑟瑟发抖。
她不得不时不时,轻轻的挪动双腿,以期能令自己好过一些。
然而到后来,怎么挪动也是于事无补,除了疼,除了难耐,她再没有别的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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