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贞并未觉得自己重活了,他只觉得自己正处在一个梦境。
她是个祸害。
赵贞不断地告诉自己:留着她就是个祸害。
他后悔自己前世的心软和纵容,结果养出了一头狼。
他没见过比她更不知餍足的女人。
哪怕她的面孔,像春日的海棠一般娇丽,她骨子里都是一头母狼。
她是喂不饱,也喂不熟的。
欲壑难填,说的就是她。
她怎么敢!
赵贞正要动手,却见她忽然皱起了眉头。
她躁动地翻身,双手在空中乱挥,疯狂地抓挠自己脖颈,声音惊恐地大叫:“不要!
不要!”
赵贞愣了一下,很快意识她在做噩梦。
她是在说梦话。
赵贞突然想起,上一世,她被自己赐死。
她死后,宦官呈给了赵贞勒死她的那段白绫。
雪白的罗纱,上面遍布着斑斑点点的血迹。
宫人说,因为她挣扎的太厉害,折断了手指甲,还抓破自己的脖子,所以白绫上都是血。
赵贞听着她的梦话,不知为何就想到了那一幕。
他心疼的狠狠一哆嗦,手不由地放松。
赵贞发现他下不了手。
他可以派人去杀死她。
只要他闭上眼睛,他就看不见。
他看不见,也就不会痛。
然而,真正让他自己去动手,他却狠不下心。
他们曾经情投意合,耳鬓厮磨,彼此恩爱纠缠。
看到这张脸,就会回忆起曾经种种画面。
她到底是个弱女子,即便是再坏再可恨,也不是男人的对手。
上辈子已经死在他手里,他该泄的恨也已经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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