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的确不该妄加议论,可人总得现实一些,太后丧事已然摆在眼前,大人与其费心试探不如多想想日后的路该如何走?”
“四方朝局,如今只剩三方。”
她含笑拍拍那人肩膀,“大人,得看清楚脚下的路啊,不然一旦行差踏错,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那人笑意有些僵,“许大人说的是,说的是。”
许宴知拢拢衣袖,微微仰头,放松肩颈,她笑得淡然,“大人,四日后的朝堂,你猜猜圣上第一步要做什么?”
“肃……肃清太后一党?”
她意味深长望他,唇角上扬,“大人,还是那句话,得选对路才行。”
“是是是,许大人提点的是。”
之后没人再同许宴知搭话,个一堆偷偷议论。
“许大人,圣上让你上前去。”
许宴知微一颔首,“知道了,有劳公公跑一趟。”
许宴知跟着李公公从众多身穿丧服的官员旁经过,引得众官员不由自主去望她。
礼台侧边站着的靳玄邕也将视线落在许宴知身上。
她是从靠后的位置走上前来的,她渐渐靠近礼台,从不同官阶的大臣们经过。
有微风卷起她的衣摆,她伸出手扶了扶头上的白布,下巴微微一扬,脊背挺直,坦然地,一步一步地往前而去。
她并非有意端起姿态,她甚至是放松的,这已经是她自然状态下的身形状态。
她目视前方,不受周围视线影响,分明年岁不大,但已显沉稳,似是重视今日之场合,她周身都敛了轻狂和傲气,但总隐不掉的,是她浑然天成的松弛矜贵。
她自小是被养得极好的,饶是一身麻布装扮也难掩周身气场和矜贵气质。
人群中不知是谁议论一句:“许太秦教子有方。”
“许太秦有子如此,当真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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