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才威拍了一下桌子。
“我……我改!”
“哄鬼呢!
反正我不能留你!”
“我跟你这么多年,孩子都生了,你总要给我个说法!”
“倒打一耙是不是?是你自己推了下棋磨,怪得了谁?我要是你,卷吧卷吧,打个小包,悄不惊声我就走了,这样死乞白咧,有意思吗?一个字:滚!”
林才威指着门外。
“姓林的,别欺人太甚!”
前几天还是沙土横飞的地块,这两天上面不见断来水,几乎所有狼烟四起的地块,都被水泡上了,拔秧栽稻,是重中之重,男人整地,泥牛一样在地里陷,拖板拖,铁铣扔,即使是壮如公牛的男人,到了晚上,累得跟孙子似的,有时瘫那儿就睡着了,女人弯腰弓背插秧,年龄稍长些的人拔秧运秧,田埂被水泡得稀烂,一踩一刺滑,轻都趔趄,重者栽入烂泥里,除了那些坚固的老硬,其他的全部要拎秧,或是豁出去了,用连泥加泥水的布兜扛,不少人趴在泥水里,一时起不来,一年一度的浩劫,至此达到顶峰,在土地里刨食,远不如一只鸡,我的父辈和我是两茬人,那个苦,是刻骨铭心的
林兰香出了个丑,是不经意的,当时她正高高挽起裤腿,在插秧,冷不丁大姨妈就来了,她浑然不觉,当时李宜忠就在她身后大路上,不足一百米,别人忙得如同孝子贤孙,他是风朝哪儿脸朝哪儿,林兰香圆滚滚屁股上,有朵尴尬之朵正在他的目光下开放,伸展炸裂,他象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样,然后,站到水田边,旁若无人招手,“二大娘,赶麻(马上)上来,我找你有事!”
“甚事你说,我忙着呢!”
林兰香那时是不是全神贯注不得而知。
“不栽了,上来!”
李宜忠并不是找茬。
“什么事?”
她扔了秧,怏怏不快,光着白嫩的脚丫走到地头。
“还什么事?你不知道呀!”
林兰香摇摇头。
“你的裤子开朵红花,并且越开越大!
你说你这女人,是不是憨?回家换了,二大爷真是没用,这么久也没种出一棵树或一朵花?”
林兰香摸一把屁股,可不是?经血染红了手。
“呀!
你来月经啦!”
姚书红丢了秧。
李宜忠用手指指她,“还咋呼?没见过天?你没来过?要不要给你弄个大喇叭,让你对全世界广播?你就是个欠插的货,栽稻去,没你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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