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独立团的一隅,隐秘院落之中,二十名自特务团精挑细选的精锐,正沉浸于毒刺导弹的神秘世界里。
在他们眼中,肩上扛着的不仅是冰冷的武器,更是价值连城的宝藏,让他们如获至宝,眼神中闪烁着难以抑制的狂热。
苏玉芝,这位教官界的璀璨明星,以其独有的魅力,将导弹知识化作涓涓细流,滋养着这些战士求知若渴的心田。
一个多小时的讲解,她声嘶力竭,却也乐此不疲。
然而,她的任务远不止于此,一颗探寻的心正驱使她迈向新的目的地。
步出院门,苏玉芝巧遇团部的一位干部,她以那标志性的高雅姿态轻启朱唇:“请问,陈浩此刻身在何方?”
干部一眼便认出了这位来自总部的绝色佳人,恭敬地指向团指挥部的方向:“他与团长正接待晋绥军的贵客,于内室煮茶相谈。”
苏玉芝心中不禁泛起涟漪,晋绥军的身影何以突然造访?陈浩不是一向与对方保持距离吗?这份不解如同轻风拂过湖面,留下一丝微澜,却未阻她前行的脚步。
踏入团指挥部,只见李云龙与楚云飞正围炉而坐,本应是煮茶论英雄的雅事,却不经意间演变成了一场“狗熊”
大赏。
赵刚的言辞间,对晋绥军在忻口会战的失利多有微词,二十万大军声势浩大,战绩却难掩尴尬,阵地战的固守与缺乏主动,让胜利的曙光遥不可及。
楚云飞,身为晋绥军的一员,虽心有不甘,却也深知赵刚所言非虚。
他选择了以退为进,将话题引向中央军的尴尬往事——中条山战役的溃败,一个月的血战,最终沦为笑柄。
这是一场无声的较量,以自嘲的方式,为各自的队伍赢得了一丝尊严。
在这片茶香袅袅的空间里,历史的尘埃被轻轻拂起,又缓缓落下,留下的是对过往的反思与对未来的期许。
而苏玉芝的到来,无疑为这场独特的“煮茶论狗熊”
增添了一抹不为人知的色彩。
中央军团遭受了惊人的八万之众的折损,而敌寇日军损失尚不足三千,这悬殊的战损比,二十六比一,宛如一道血淋淋的烙印,被国民政府视作无法抹去的战略败笔,亦是国家抗敌历程中的沉重污点。
一旁,陈浩轻吐着烟圈,心中暗自腹诽:“这世道怎么了?难道比烂成风,看谁跌得更惨更光荣?难道只要有比咱更烂的,败绩就理所当然了?”
他的内心对这股风气充满了不屑。
正当陈浩欲挺身而出,表达不同见解之时,赵刚那深沉的话语适时响起:“国力之贫瘠,装备之简陋,此乃不争之实。
然而,真正的问题,根植于人心。
你们可曾记得南京保卫战?政府调集十二万雄师,口号响彻云霄,誓与南京共存亡,战至兵尽弹绝。
但悲剧在于,仅坚守三日,城便沦陷,数万将士沦为俘虏,此中深意,人深省。
究其根本,我们缺乏的是那股背水一战的决绝,是那有我无敌的豪迈。
若外围失守,应誓死转入巷战,每班成军,每人为阵,将整座南京城化作不可逾越的铜墙铁壁,即便身死,也要让侵略者付出沉重代价,每一步推进皆血泪铺就。”
李云龙闻之,频频颔,眼中闪烁着对死战不退精神的深切共鸣。
而陈浩,则是眉头紧锁,心中暗嘲:“赵刚啊赵刚,满腹经纶却脱离实际,若生在现代,恐是那指点江山的键盘战士罢了。”
至于南京保卫战之败因,陈浩心中有另一番思量:所谓十二万大军,实则不过是一群散沙般的溃逃之众。
精锐部队早已被高层暗中撤离,留下的皆是弃子,任人宰割。
国难当头,领袖先遁,守城将领亦望风而逃,留下的是一群失去主心骨、缺乏指挥、补给断绝、孤立无援的溃散之军。
这样的“三无”
部队,仅凭一腔热血,如何能敌?即便个个英勇无畏,没有给养,没有弹药,在敌军系统性的攻势下,又能支撑几时?陈浩自忖能于绝境求生,但面对那十二万如风中残烛般的溃军,其命运已不言而喻。
世间能有几人,步调如此不凡?非每一座城邑皆名莫斯科,亦非每位国家掌舵者,面对敌军铁蹄紧逼,围困如笼,仍能泰然自若,阅兵于前,誓与将士同舟共济,共赴生死之约?
战至最后一兵一卒,绝非仅仅意味“身后是莫斯科,退无可退”
。
这是一场实力悬殊的较量,命运的天平早已倾斜,非个人意志所能轻易扭转乾坤。
正因如此,他笑言赵刚先生乃理论之巨人,实战之跛足。
若非外人在侧,陈浩定要与赵刚一辩高下,探讨个中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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