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后面那句,语气带着丝俏皮的意味。
车内响起男人低沉磁性的轻笑声,动听悦耳。
夭
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睨她一眼,“那你呢,你今天为什么不开心,可以告诉我么?”
他的嗓音轻轻淡淡的,带着温润又蛊惑的音调,像跟羽毛一样挠在她的心上。
车内一时陷入沉默的氛围中,赵柔微微笑着的脸僵在脸上,手腕也垂下放在身侧。
牧舟没有说话,稳稳的开车,车内弥漫一股压抑沉重的气息。
不知过了多久,她遥远又没有起伏的声线传来,“你知道吗,我10岁那年小腿骨折,住过院。”
牧舟挑眉,他记得高宋清调查她的资料里面是这么一段。
因为一次意外车祸,10年前的赵柔被撞得严重腿部骨折,伴随全身多处内脏损伤,病情严重。
夭
为了最大程度医治好她的双腿和器官,赵家把她送出国治疗。
他看了身边的赵柔一眼,“有听说过,怎么了?”
她低着头,侧脸被发丝挡住,嗓音缥缈,“那时候我在医院住了2个月,我爸只来过一次。”
她的声线有些哽咽,“除了他第一天帮我办理住院手续,后面他再也没有来过。”
牧舟的车速慢慢放下来。
她极低的语调,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声音像只无形的手抓住他的心脏,说不出来的难受。
他一只手从方向盘腾出,往她垂在身侧的手伸过去,慢慢地握住。
夭
“其实小时候他对我还不错。
虽然平时没空理我,但是偶尔会关心我的学习,会问问我的情况。
我住院那段日子全身动弹不了,每天只能躺在床上,找不到事情可以做,也没人能跟我说话,就想有人能陪陪我。
可是他后面再也来过医院。”
涂药
10岁的她只是一个小姑娘,赵世金把她安排进一个病房,除了需要照顾才会出现的一个年长护工,每天只有她一个人在安静,沉默,近乎死寂的病房,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度过那些孤独冷清的日子的。
硜
其实不止在国内的2个月里,在国外将近一年的时候,很长一段时间,她都一直处于那样的环境下。
赵柔没有再说下去,只是垂头,看着身侧他抓着她的那只手掌,干涸温暖。
车内再次恢复寂静,只有无声无息的暗流涌动。
赵柔沉浸在思绪中,没有注意到牧舟掉了个头,往医院相反的方向开。
等车停下来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抬头看窗外,外面不是医院的停车场,是月湾府的地下停车场。
刚想问他怎么回家了,就听见身边传来一声低沉压抑的声音,“抱歉。”
亲耳听她一字一句地陈述曾经在白纸黑字上的资料时的感受和心境完全不同,好像能感同身受她的处境,她的感受。
硜
那是一种心脏被挤压的难受的滋味。
赵柔转头,车内光线暗,染得他的眸色更黑更深,听见他继续道,“抱歉,让你想起了伤心事。”
她的心尖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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