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好,你叹什么气?”
“皇叔,你上当了呢。”
御好含笑的望着殿中央被侍卫架着的墨相道,“墨相求仁得仁,日后南朝的史书定会说墨相忠心耿耿,在朝堂上不惧龙颜大怒,死荐而死。
皇叔反倒要落了枉杀忠臣的怀名声,御好是替皇叔不值啊。”
一语激起千层浪,殿中原本安静的人群顿时因为御好的一句话沸腾了起来,看着御好的眸光无不露出怨毒的神色……
一语激起千层浪,殿中原本安静的人群顿时因为御好的一句话沸腾了起来,看着御好的眸光,无不露出怨毒的神色。
君恒昕冷冷的扫过殿中甚不安分的众人,脸色阴晴未定,问道:“那依御好之言,朕该如何处置他?”
“御好以为,皇叔不如就让墨相负责重新修葺思乐馆吧,墨相既是我南朝的肱骨大臣,又饱读诗书,若让墨相负责,皇后娘娘必定是欢喜的,而且如此一来,朝中上下,京都内外谁还敢说一句不是呢。”
御好刻意回避殿中那一道道深邃如刀刃的冰冷目光,犹自甜美的笑着。
“那惩罚不是太轻了。”
坐在一旁的皇后用极轻的声音说了一句,用意却是刻毒无比。
君恒昕冷眸一挑,俯身望着跪在地上的墨相,不置可否。
“皇上--”
身旁的丽妃此刻早已容颜惨白,起身想要求情,却被御好放在案下的手紧紧按住。
“皇后言之有理。”
御好抬眸迎上皇后犹如寒冬冰凌般的欺凌目光,“若是只是这样确实太便宜墨相了。”
“御好记得,皇后娘娘刚建议将今年的宫中夏衣改用蕉麻裁制,御好不才,却也知,如此一来,宫内开支便可省下大约百两的黄金,若是用这点银两来替皇后娘娘修缮思乐馆,皇后娘娘以为如何?”
说罢,御好垂眸抚着衣袖上的大朵芙蓉图案,深知自己今日锋芒太露,便浅笑着不再说话,只等皇叔做出决策。
良久,君恒昕犀利的扫了一眼殿中各色神态的大臣们,露出一抹冰冷若雪的笑:“如此甚合朕意,如此既不劳民伤财,也当是对墨相的惩罚,皇后便将此次省下的开支一并用来修缮思乐馆,至于其余银两开支,墨相便自己想办法吧,朕给你半个月时间,到时若是无法修建好思乐馆,朕一样会将你打入死牢。”
墨相闻言,沧桑的面上满是悲戚与愤懑,一时竟没依礼谢恩,大殿之内一时陷入僵局,君恒昕的眸中离开闪过一丝肃杀之气,情势一触即发。
御好连忙拉住丽妃挣扎的手,淡淡启唇道:“墨相不谢恩吗?”
墨相抬眸望了一眼坐上盈盈浅笑的女子,心中悲凉不已,却也深知无法再改变什么,如此执拗下去,只会牵累同僚一同受罚,遂俯地叩首,道:“老臣领旨谢恩。”
“嗯。”
君恒昕这才收敛了眸中杀气,淡淡道,“朕累了,起驾回宫吧。”
君恒昕说着站起身,走过御好面前,在她精致的脸庞上逡巡了一会,露出一丝莫测的笑,待走下玉阶,近到萧权面前,用不大的声音吩咐道:“太妃甚是想念御好,御好便在宫中小住几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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