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快马加鞭,跑了三日到了华县,决定在华县休整一晚,华县县令早早安排了太子等人在一家吴姓乡绅的大宅子的。
“殿下,齐大人回来了。”
刘天成卸下盔甲,惊讶道“快传他进来。”
刘天成惊喜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接着道“这次要不是太子妃阴差阳错我们也不会如此顺利,你怎么会如此大意被人掳走了”
齐秉羞愧的低着头道“是臣的失误。”
齐秉的确大意,只带了五十人回县里取兵器,路上遇到埋伏,最后被人压在山里一个山洞里,好在齐秉在鞋缝里藏了个刀片,用刀片划开绳子,刚解开绳索就听见外面一阵骚动,隐约听到火器爆炸的声音与厮杀声,外面的那些叛贼也顾不上这些俘虏,齐秉这才带人杀了出去。
太子揉了揉头道“经过此事之后一定要谨慎,这次你命大,以后呢跑了五六天都累了,下去休息吧。”
“遵旨。”
太子沐浴完,着屋里冷冷清清的,不经意的问身边容大监道“太子妃在哪里”
容大监忙道“刚刚见太子妃在外面乘凉,这会儿该休息了吧。”
太子伸了个懒腰道“走,我们也出去走走。”
越玉卿坐在花园的凉亭里,着漫天的星辰,心里感慨万千。
刘天成一身青蓝色锦缎,手里摇着扇子走在越玉卿身边道“你这倒是自在。”
越玉卿着太子一身生扮相靠在凉亭上,撇了他一眼道“殿下忙完了”
刘天成点头道“不如王妃自在。”
越玉卿心里忍不住想起那天夜里,他的泪水砸在手上,微微颤抖的身体禁不住的往越玉卿身边靠,低声道“阿玉,如果皇兄没有了,孤真的快没有亲人了。”
越玉卿忍不住安抚他的背部,低声安慰道“你还有我,而且平儿,小公主都是你的血亲,以后你也会有你自己的亲生骨血。”
“阿玉,你给孤生个孩子吧,不管男女。”
刘天成见她盯着自己发呆,微微笑了笑坐在她身边道“你在想什么”
越玉卿不自在的把头扭过去道“想明日的行程,我们快马加鞭再有三日应该到京城了吧。”
刘天成回头着一身男子装扮的越玉卿,月白的锦袍,头戴一根沉木簪子,月色下带着几分英姿,刘天成忍不住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情景,一身舞女装扮,白嫩稚气的面容已经带着几分绝色的味道,可怜中的眼眸里深情款款着自己,那一瞬间让人产生无限的怜惜之情。
在船上日夜相对的日子,见过她识时务,会溜须拍马,还有那种怒火冲天也无可奈何的小表情,真是让人发笑。
但自从成婚之后她眼睛里浓浓的悲伤和愤恨,掩都掩盖不住。
刘天成忍不住问道“阿玉,你到底在愤恨什么真的不愿意嫁给孤吗”
越玉卿猛的回头着眼里带着几分忐忑的刘天成,心里一慌,如此自负又冷傲的太子殿下怎么会有这样的表情,她咬了咬嘴唇,话在心里转了一百个圈,这才低声道“殿下,并不是我不愿意嫁给您,而是而是我不想入宫,以后您后宫佳丽三千,我性子不拘,脾气也不好,怕管不好宫里的事情。”
刘天成轻叹口气道“只要太子妃诞下皇子,孤永不纳妃。”
越玉卿猛的回头着眼前这个丈夫,似乎一直都不透他,越玉卿忍不住想起了白铭轩,白铭轩性子单纯,如果白铭轩如同泉水一样,那么太子刘天成如同一个深潭,深不见底。
越玉卿慌乱的扭过头道“殿下万不可说出这样的话,不然前朝会引起不必要的动荡。”
古代的婴儿夭折率极高,就算是千万小心运气不好也会夭折,越玉卿很清楚,太子这话不过说着玩罢了,古代的贵族男子需要家族传承,主母必须诞下男童为家族传承血脉才行,武将更是需要子嗣,不但需要嫡子,庶出子嗣也不可单薄,越玉卿明白自己的身份嫁给大家族的小儿子还有可能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日子,但嫁给皇上,这辈子都不用想过那种悠然度日的生活。
刘天成着越玉卿一脸的苦笑,知道她并不相信自己的话,便止住了话题。
京城皇宫里,太极殿里康宁帝瘦弱的身躯躺在床上,着强压悲伤的招儿道“别哭了,这几日你都熬的眼睛都肿了,下去休息吧。”
招儿趴在康宁帝的床边,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眼泪顺着脸颊流到康宁帝的手上道“陛下,让臣妾陪着您吧,妾妾怕。”
康宁帝的脸色蜡黄,没有一点血色,瘦削的脸颊上,两个颧骨像两座小山似的突出在那里,康宁帝轻轻道“太子到哪里了”
招儿吸了一口气哽咽道“太子殿下已经快到了,说是明日午时能到,陛下您不要操心了。”
康宁帝摇了摇头,轻叹道“如今我才知道,为什么天不佑我,只因我罪孽深重,对先帝不孝对百姓不慈,明知北部五州百姓水深火热饿殍满地为了哈哈最后一个小小的病症,要了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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