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孩子气的话,皇后笑了,笑得释然而又温和,“她要抢也是抢旁人,我又不是真的皇后。”
赵攸想想也是,抢也是抢温瑾,“那个老道士给温瑾治病去了,他若把温瑾治好了,我就在他的脸上添几道疤痕,将胭脂铺掌柜地嫁给旁人。”
“他给温瑾治伤去了”
皇后一惊,拨开赵攸的手,回身着她“你如何知道的”
糟糕,说漏嘴了赵攸一下子就清醒了,屋顶,着身上盖着的被衾。
皇后摸了摸她动来动去的下颚,温声道“陛下,你与观主二人串通了”
“没有,你去问他,我、我困了,先睡会。”
赵攸身子一翻就藏进了被衾里。
皇后是不喜欢她关注温瑾的事,何必惹她不开心。
她不懂如何遮掩,在旁人面前忽悠是习惯的事,在皇后面前还是缺了些什么,或许情一词在心头深种,如何也跨不过这道坎了。
皇后见她这么大反应,就晓得有什么事瞒着她。
赵攸初见她时就不太会撒谎,对她的厌恶明晃晃地刻在脑门上,现在依旧是这样,不过是厌恶换成了喜。
她想知晓温瑾的伤到底如何了,心中不定,就慌的厉害。
她攀上赵攸的肩膀,凑到她的耳畔“有事瞒着我,这样不好,还是涉及温瑾,我会吃醋的。”
呵气如兰,勾得心头都有些痒,赵攸整个人僵持在被子里,就好像被电到一般,尤其是那句我会吃醋的,撩得她心头发软。
皇后竟然说她会吃醋
赵攸没有动静,皇后就将蒙在她脑门上的被衾往下挪去,露出白玉般的耳朵,一动一动的,就像把玩的兔子耳朵那般。
皇后觉得她有趣,就伸手摸了摸,指腹柔软嫩滑,吹了口气方道“你变坏了。”
“没有。”
赵攸反驳道,“以前才是坏的,现在我做的都是为了你好,你心中却总是惦记着药铺,惦记着你的药草,你还是总是惦记温瑾,就是没有惦记我。”
这番话听着像是在吃醋,皇后轻笑“柳钦与我有恩,才时刻关注他们的安全,那些药草长成后对你的身体有好处;至于温瑾,我顶着她的身份入宫为后,自然要在意着。”
赵攸想想也是,她斟酌着词语,想着要不要将绿意这颗棋子说出来。
她不动,皇后的手从耳朵滑落到肩膀,赵攸感到哪里不对,就转过身子凝视皇后。
她唇角抿了抿,带着水泽,就像是晨起的牡丹花,细细一又是软乎乎的。
皇后心动了,这个时候的赵攸带着天真单纯,不像人前总是冷冰冰的,她摸了摸她的唇角,果然是软的。
皇后一摸,赵攸就顿住了,知晓她的下一步动作就等了等。
谁知皇后摸了之后就不亲了,她有些奇怪,自己爬起来亲上皇后的唇角。
皇后不过来,那她就自己过去。
小皇帝身上柔软,又带着淡淡的酒味,芬芳甘甜,极令人陶醉。
一吻而深,赵攸才不舍地松开皇后,盯着被她亲过的唇角发呆。
皇后不愿她这么呆下去,就拍了拍她的脑袋道“你想什么”
赵攸被拍了脑袋,自己揉了揉,才低声道“绿意现在听我的话。”
皇后侧眸,“那你岂不是对温瑾的事都很清楚”
赵攸摇首“绿意能够听我的,也可以再次倒戈来背叛我,我对她的话也并非全信,眼下温瑾没有大动作,留在府里治伤,就怕到时候伤好了就会出来作妖。”
这般说来,皇后不由赞同“确实不可深信,不过依照观主的性子不会治好的,多少还是会留些浅痕。”
“浅痕还是可以用脂粉来掩盖的,只是她心思狭隘,你若过得不好,她必然你的笑话;可惜你不仅过得好,还掌握宫权,她心有不甘,必然会针对你来生事的。”
赵攸道。
她话中皆是担忧,也句句戳中皇后心事,人心就是这样,尤其是温瑾出身高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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