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婠思忖起来,丑正二刻,那正在王新的死亡时间范围内。
马迟迟见她不语,又有些激动,颤着唇朝秦婠道:“夫人,那时我已不想再靠这个男人,我已下定决心即便再苦,也要自己养活这个孩子。
我甚至想夫人您是个心善的,若是求求您,也许您会给我个遮头之处,我的身契在您手中,日后跟着您就算做牛做马都好过跟着王新。
所以那角门落锁之后我便没打算再放他回来,可谁知第二日一早,就听闻王新的尸体在角门外被人发现。
我怕惹上官司,这才没敢明言,只把他的那些东西都藏起来。”
谁知,秦婠的反应竟然那样快,马上就将她与这宅子隔离,没有给她更多处理证物的时间。
“我真的……没有杀人。”
马迟迟最后只反复呢喃着同一句话。
秦婠听完所有,并未立刻开口,只是伸了伸臂,扭着坐到酸涩的脖颈走到屋外。
院里崔乙与沈逍都已不在,曹星河、谢皎与霍谈三人跟着出来。
“小婠儿,你可信她那番话?”
曹星河问她。
“目前来看,她的话至少有七成是真的。”
秦婠斟酌着解释。
马迟迟的供词几处关键地方都与她眼下查到的事一一对应,首先便是王新夜里去向。
她昨日探监时,何寄就曾提及他在近日才打听到王新下落。
因为王新嗜赌,所以何寄常在几个赌坊间走动打听,这次他也正是通过那几个地下赌坊的常客才打听到王新的行踪,与马迟迟供述的王新常在夜里去地下赌坊之事吻合。
而马迟迟在王新死讯传开后的反应,更是能证明这一点。
若她有心杀人,断不会在第二日尸首被发现之时才想到要清理柴房现场,慌乱匆忙之际她根本来不及将那些证物妥善处理,才会塞进斗柜,留下那么明显的痕迹。
“这些不过是你的推测,没有真凭实据能够证明。”
谢皎淡道。
“是啊,她伤人在先,又无法证明王新离开角门后这段时间她的动向,如今看来她的嫌疑确实最大。”
曹星河也道。
霍谈无所谓地耸耸肩:“真不懂你们在愁什么?这不是官府的事吗?交给应天府去查不就完了。”
曹星河闻言刚想驳她,却听秦婠“扑哧”
一笑,道:“小郡王的想法与我不谋而合。
查案是官府的事,我们能证明何寄哥哥清白,将这里发生的查清楚也尽够了,余的还得让官府来查。
辛苦诸位了,明日我会带马迟迟亲自去应天府,将此事禀明府尹大人。”
“说得也是,如此更加稳妥。”
曹星河揽过秦婠的肩,顺手又一勾,把满脸无动于衷的谢皎给勾到手弯里,“等这事了,你们两带我好好逛逛京城。”
“……”
谢皎冷不丁被她吓了一跳,回过神时已经和两人站到一起。
这事和她什么相关?她不禁挑眉,但到底什么也没说。
————
安排好所有的事,秦婠又踏着夜色回到沈府。
照例先去见过沈老太太,沈老太太已经等了她一天,她少不得仔仔细细将事情经过说了遍,又提及明日之事,待老太太点头应允后她才回了蘅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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