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听说了,你那个庶出妹妹,是你父王宠妾所生,你是真心喜欢她,还是迫于你父王的压力?”
他勾住她颈边的头发绕在指尖把玩,气定神闲道:“你若不喜欢她,便同孤说,孤给你解决,让她回晋阳去,保管你父王不敢说一个不字。”
他的人自然是一丁点委屈都不能受的。
姜钰知道他是误会了,解释道:“不是,我那妹妹,与她母妃不一样,她心性单纯,从小就看不惯她母妃做的那些事,许多时候,都是她过来通风报信我才能摆脱她母妃的算计。”
“哦,你那庶母倒是养了一个小白眼狼了。”
他见惯了争夺,当年晋阳若是不寻求朝廷庇佑,卡在那个地方也是一个小国,现在的晋阳王府该是个小皇宫,侧妃争的就是皇位,不争才不正常呢。
姜钰蹙眉:“殿下莫要这样说阿菱,便是她母妃算计不到我,以父王对她的宠爱,她也吃不了亏,阿菱从小就希望全家和睦,不喜欢她母妃的霸道蛮横,她那性子,也是生错了地,我们这样的家族,怎么可能不争不抢。”
徐砺听她护着她妹妹,趴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姜钰惊的缩了缩身子,恰好让徐砺抱了个满怀。
“那孤这个姐夫要不要送些礼物过去,给妹妹做见面礼啊。”
太子殿下反应很快,世子讨厌的就送走,既然世子喜欢,管她是谁生的,给两件小玩意就能让世子开心,多值。
姜钰摇摇头:“不用了,她什么都不缺,殿下您送东西给她,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徐砺闷笑一声:“世子这是怕你妹妹误会呢。”
姜钰道:“误会倒不至于,我妹妹最崇拜的是我。”
她有些骄傲,徐砺双手放在她的腰侧:“孤的世子就是讨人喜欢。”
他又摸了摸她的头,像撩拨小猫一样诱哄她:“以后不能让别人喜欢了,只能让孤喜欢。”
姜钰皱眉道:“您也忒霸道了些,您要是要求臣只喜欢您一个,那还有影,您要求臣只让您一个人喜欢,那对不起,恕难从命了,臣从小生的就俊,走到大街上上转一圈,那些小姑娘恨不得把手帕丢臣身上。”
徐砺知道她那心里的小虚荣心又冒出来了,自己软玉在怀,也不在乎她嘴上说的这些,按着人,在人脸上乱七八糟的吻了一通,只把人嘴啄的有些红肿,才给人松开,牵上她的手:“真不要留在太子府吗?明儿咱们能一起进宫。”
姜钰拒绝:“不行,臣今晚若不回去,我那妹妹能闹的人尽皆知,到时候都知道臣在太子府歇了一夜,像什么样子,殿下您可怜可怜臣从小就辛苦瞒着女儿身,这要是身份暴露了,臣知道您能保护臣,可臣也不想连累您。”
晋阳的王世子是女孩儿,假扮男子入京为质,那得是多大的罪名,陛下便是不出兵灭了晋阳,那也会以此为借口加重晋阳赋税,晋阳这些年天灾人祸,城门口的乞丐都够多了太子殿下若在她身份暴露时强行保下她,定然引起陛下不满,章尚书之事已经让父子出现嫌隙了,便是父子情分深,也经不起这么连番打击。
她这个假小子,若想一世无忧,只有太子顺利登基,不然就不能高枕无忧。
她说话向来会哄人,徐砺是拿她没办法,本来想好的今日让她彻底成为自己的人也是不可能了,从前他无所顾忌,现在总要顾着她些,她这长相,老实说并不太能糊弄人,她在太子府留宿多了,招了人的眼,难免要查探一番,这张脸,哪里经的起探究啊,从前也不知怎的,抱也抱了,亲也亲了,愣是没发现她是女孩,都是这小世子,满嘴荤话,谁能想到小姑娘能说出这些话啊。
他脸色又沉了下去,一腔怒意,姜钰纳闷道:“殿下您怎么了?”
徐砺抿了抿唇,压下心中的不满,世子装男人不容易,那些话都是为了让旁人相信她是个男人,不是故意说那些话的,他自我开解一番,心情好了许多,要亲自送她回去。
“不用了殿下,臣自己回去就成。”
“大晚上的,你一个人回去不安全。”
姜钰哭笑不得,知道他的意思是小姑娘晚上出门不安全,可她一个人这么多年了,也没什么不安全的。
她还没说话,徐砺就不容拒绝道:“不让孤送你回去,那就留在太子府。”
姜钰道:“殿下今日送臣回去,以后不能时常这样,您是尊贵人。”
剩下的话她没说他也明白,他身份尊贵,自有人盯着他。
徐砺点点头,他就是刚知道她是小姑娘,一时间觉得她不是耐摔打的混小子,是需要人保护的,所以才担心过了头。
徐砺把姜钰送到晋阳王府门口,人还没下马车,就听到一声哭腔:“长兄,是长兄回来了吗?”
他送她回来用的是太子府的马车,姜菱今日命人做了一桌菜,等长兄回来为长兄庆祝生辰,这菜都凉了热,热了又凉换了好几波也不见长兄回来,她心知长兄是做大事的人,在京城有自己的朋友,生辰也有人替他庆祝,可面对一桌子菜,她心里还是失落,到了这个点,姜钰还不回来,她就开始担心了,可长兄说过,没有他的允许,不能随意出府,免得惹事。
姜钰从马车上跳下来,见她头往这边伸,脸上哭的花猫一样,拿了帕子给她擦脸:“怎么了?谁欺负了你不成。”
姜菱吸了吸鼻子,挤出一个笑脸:“没有,就是长兄总也不回来,我心里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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