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令鸢看到这一幕时,忽觉心头一沉。
因为她发现这个场景,和她与郦清悟刚刚进钱昭仪的梦境时,看到的大婚街景,完全是一模一样,复制粘贴。
。
颠簸的马车上,三妹眼巴巴问道:“姐姐,那是什么呀?”
钱昭仪五岁请了西席开蒙,是认得些字的,跟着认了出来:“是奉国公府上的人。
就是那个承恩郡公的儿子韦不宣,和郑家大姐订婚呢,这是送去的聘礼。”
韦不宣,姊妹俩自然都是听大人说过的。
三妹感叹道:“好多箱子啊,好多人,箱子也好看……姐姐,我们将来能这样就好啦。”
听着妹妹羡慕,钱持盈心中忽然涌起了一股不服气的心情。
她想,同是小姐命,虢国公府比郑家差到哪儿去了?她不过是娘亲早逝,外公蒙难罢了!
等她将来的大婚,一定更比韦家更气派,嫁妆彩礼一定要比韦家更多!
妹妹还抻着头,伸出车窗外,从大街的一端望到了另一端,直到队列的影子消失在了人潮尽头,她们的马车也跑出去了两条街,还眼巴巴地看着那个方向。
钱持盈拉回她:“志气点,没什么好看的!
等你将来长大了啊,姐姐给你找个比韦不宣还好的夫君,让京中闺秀,人人都羡慕死你。
姐姐还给你十里红妆,风光大嫁!”
还让孙姨娘也看到,看到她们都活得风光。
“好。”
年幼的妹妹,听了就真的信了。
见她憨憨地笑起来,十足的笃定和信任,钱持盈忽然感到了长辈承诺的满足感。
----
姐妹俩从虢国公府回到庄子,一来一回的折腾,庄子上的人看她们,眼神更不屑了。
路上劳苦,钱持盈年岁稍长些,还经得住。
但三妹年纪小,入秋又一直病着,庄子上势利眼,更不会为她尽心地请医问药,渐渐的,病就越拖越厉害。
到了冬春交接,病气一冲一发,钱守盈圆圆的小脸,熬得蜡黄。
钱持盈害怕,仿佛又看到母亲躺在床榻上,她却束手无策的样子,她恨极了这种无力感。
她一边搓着三妹的小脸,一边想该怎么跑出庄子,找个大夫去问药。
三妹被她搓着脸,费力地抬起眼皮看了姐姐一眼,“姐姐,我冷……”
钱持盈就去抱来了二人所有的被褥,搭在她身上。
可妹妹还是说冷。
她就脱掉外衣,钻到被窝里,抱住妹妹。
妹妹在她怀里打颤,说,姐姐我想听故事。
钱持盈就抱着她讲故事,拣她最爱听的。
“那些欺负我们的人都饿死了,姐姐赚了好多好多钱,置办了好多地产田产,给你每天吃的米饭亮晶晶,煮的粥泛一层油,你的嫁妆都是姐姐出的,比韦郑两家还风光……”
“出嫁了……也和姐姐住在一起。”
妹妹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