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工作时间总是过得很快,一晃的功夫便看到了冬日的光景。
说来也有些习惯了在东观这样的工作状态,倒是找回了当年秉烛夜读奋力国考的一些感觉,隐隐间陈启还有些上瘾了。
刁难便刁难,自己还能因为这区区职务分内的工作而垮了不成!
可陈启觉得自己是被刁难,但在蔡邕嘴里这叫做磨砺,叫做历练,叫做给你成长的机会。
反正蔡邕对卢植是这样解释的,要不然在陈启都调入东观这般久了,卢植怎么也不会一直坐视旁观无动于衷。
虽然卢植心里也清楚,老友对自己这学生多少有些怨气,肯定会借着机会好生处置一番。
不过随着陈启在东观的日子久了,卢植也慢慢现,这小子不仅没有叫苦反而还自得其乐,甚至还有些游刃有余。
而老友也从原本的刁难之意,慢慢转变成了真正的磨炼,使其成长的意思也越明显,卢植便也打消了出手干预的想法。
待到陈启前前后后差不多将整个东观藏书都挨个摸了一遍之后,蔡邕野没等到这小子露出不耐,当下便忍不住主动将其叫来。
既然等不来你主动,那就我先开口好了。
陈启正在清点近期新录入书简的名册,突然听到蔡邕相召,当下愣了一阵,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到东观是因为谁来着。
连忙放下手头上的事,跟着侍从来到了东观最高的阁台上。
“校书郎陈启请见……”
“进来吧。”
蔡邕平淡的声音从门后响起。
陈启推门进入,一眼便看见正面端坐着的蔡邕,身旁则是自己的老师卢植。
“启见过议郎,弟子拜见先生……”
陈启恭恭敬敬的冲着二人一礼。
卢植点了点头,蔡邕却不咸不淡的开口道:“子庚到东观已近整月,却不知还可习惯?”
“回议郎,属下每日校书典籍,只觉得无比自在,经史子集各有奇妙,今日得见方不虚此生!”
蔡邕听到这话眉头瞬间紧了紧,一旁的卢植连忙端起水碗抿了一口遮面掩笑。
“如此便好……”
蔡邕深深看了眼陈启,随即又道:“不过老夫却听闻,子庚不仅在我东观任校书郎,那太史书库记却依旧兼着,不知这又是何意?”
早料到有此的陈启丝毫不慌,十分镇定的答道:“属下受任校书郎之际,便已往太史府上请辞,岂料张太史言辞恳切不愿放属下离去,属下不忍见太史悲切便决意留任书库记一职。
近些日子属下白日在东观校书,下差后在书库清点看护,两方却也互不干涉……”
要不是从太史府那打听到了实情,蔡邕这会儿说不定还真信了陈启的鬼话。
什么太史悲切于心不忍,简直就是在扯淡。
可陈启两份工作做的都十分不错,而且还是在自己刻意加量的前提下,哪怕是蔡邕都找不出什么理由来驳斥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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