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鹃在房中走来走去,焦急的等待黛玉的回来。
春纤在一旁看的直头晕,说道:“紫娟姐姐,你快坐坐吧,不是刚刚回来嘛,怎么这样的忙碌?”
可是紫鹃哪里听得进去,猛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掀了竹帘就迎了出去。
黛玉远远的望见,忙暗中使了个眼色,紫鹃会意,脸上就堆起了笑容,“姑娘可算是回来了,快进屋歇歇吧。”
两人辞别了林致远,往内室去。
门被掩上,又嘱咐春纤在外面看着,不准人来叨扰。
黛玉这才安心的问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可是打听清楚了?”
“姑娘放心,我哥哥都问明白了。”
紫鹃喘了口气,接着说道:“向我们家买米的是个曲家外院的一个门房,哦,姑娘,这曲家就是驸马的宅子。
公主府和曲家大宅只是一墙之隔。
那门房喜欢吃酒,我哥哥给他灌了几口黄汤就将他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二十年前,曲家嫡子中了头名状元,先帝欢喜,不知道为什么就将大公主下嫁到了曲家。
这本来是件高兴的事儿,可是本朝......”
黛玉接过话来,说道:“本朝的规矩是不能重用外戚,尤其是驸马。
前朝就有驸马夺权的例子。”
紫鹃频频点头,“正是姑娘所说的。
大驸马本有雄心壮志,却因为这个不得不在礼部侍郎的位置上一呆就是二十年。
长公主最初嫁到曲家的时候并没有单独建府,据说,那样刚强的公主殿下也是每日小心的陪侍着驸马爷。”
黛玉有些惊讶,“公主府是后来建成的?”
“是。
这件事在京中也不是什么隐秘,当年闹得沸沸扬扬,所以长公主才搬了出去。”
紫鹃说到这里,眼睛中闪过一抹不知名的光彩,“原来,驸马当年有一贴身女婢,两人的感情极好,驸马也答应过她,将来中了状元就抬她做姨娘。
岂知后来先帝就下了旨赐婚。
其实,本朝也不是没有驸马纳妾的例子,不过都是下嫁的公主或郡主无子嗣的情况。
大驸马做了一个决定,才导致长公主和他离心离德。
旨意刚下,婢女就告诉驸马自己怀孕了,驸马年轻气盛,本就对赐婚这件事不满,心里憋着火呢,再加上婢女是多年的知己,怎么舍得她去打胎?于是连夜将其送到京城外十里处的妙云庵里待产。”
黛玉长叹道:“自古世家豪门最重血统,驸马这样不分嫡庶,将来会埋下祸患的。”
紫鹃跟着附和,“可不是,那时候先帝还在,长公主虽然得宠,但也不过是个嫁出去的女儿。
两年后,小侯爷和郡主陆续出生,原本在庵中的那个婢女却在这个时候给驸马捎话,说是驸马的长子病重,求驸马看在往昔的情分上救救这个孩子。
驸马自然不敢将这母子二人接回家,只隔三差五的就去看看。
一来二去,怎么可能不被人发现。
瞧出端倪的是三驸马,三公主和长公主一直不和,听了三驸马的话,设下了圈套,将这个事情弄的满城风雨,长公主一气之下,就请求先帝为其建府,这才有了现在的局面。”
“公主没有杀那母子俩!”
林黛玉的语气是肯定的,而不是再问紫鹃。
只是紫鹃没有听出,依旧说道:“没有。
那个婢女甚至在一年后又诞下了一名不足月的女婴,怕就是姑娘那日见到的红衣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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