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转念又想想虎毒不食子,也许是我多想了。”
说道这里,韩司恩突兀的笑了下,他眉眼弯弯,十分愉快的说:“不过父亲不用担心,皇上已经答应把刺客这件事交给我去查证了,我定然会为父亲为这国公府洗清所有疑点的。”
韩卓听了这话冷冷的哼了一声,他甩袖道:“你对我这个父亲有意见,我知道,但就像是说的那样,我没做过亏心事,就是到了皇上面前也是这样的话。”
说到这里,韩卓神色又有些复杂,他看着韩司恩道:“你以为现在皇上宠着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嚣张跋扈不把任何人看在眼里了?我告诉你,别人也只是在等你倒霉的那天,哪天皇上不想宠着你的一天,朝堂上大臣现在递上去折子里的罪名都会一一落在你头上的,到时候没人会替你说一句公道话的,你的下场也不会好过。”
“难不成我不嚣张,不跋扈,下场就好过了?”
今天韩司恩完全是想气韩卓,他看着韩卓,说话间连往日的脸皮都懒得维护了:“与其担心我,还不如担心担心这个家。
国法面前无亲人,万一被我查出了什么,皇上面前我是不会留情的。
这国公府出三叔一个这样的败类就可以了,如果被查出第二个,这国公府的名头说不定就保不住了,到时为了活命,我肯定请旨降爵的,父亲可不要心疼爵位。”
而后,韩司恩不等韩卓开口,又看向韩殊噼里啪啦的说道:“二叔在这里再好不过,虽然这话听起来有些挑拨离间,但是为了二叔你好,我还是给你提前透露个信儿,好好握着机会。
据说祖母和父亲根本没有打算让青雪入宫,宫里的娴妃也是这个意思,我看你要不把这门好亲事给看牢固了,你这个皇子的岳父是做不成了。
不信的话,你可以问问祖母和父亲,或者是娴妃娘娘。”
韩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看的紧,他嘴上呵斥着韩司恩胡言乱语,但看向韩卓和老夫人的眼神里明显的流露出了怀疑。
这个时候,跪在地上的韩秀都因为猛然听到这么一个大新闻而不敢哭泣。
韩卓和老夫人相互看一眼,脸色都阴沉沉的。
韩司恩感受着这房内的沉默,然后心情颇好的慢吞吞的离开了。
等韩司恩离开,老夫人看着不成器的韩殊,有些生气的捶着椅子,说:“怎么?被人三言两语就给挑拨住了?他不想这个家好过,难不成你看不出来?”
韩殊脸上有些巴巴的,他小声嘀咕道:“母亲和大哥有没有这个意思我就不提了,反正赐婚的圣旨都下了,也改变不了,但如果有人想打五皇子的主意,那可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说道这里,韩殊还特意看了一眼韩秀。
韩秀被韩殊这威胁的眼神看的心底一阵火气。
老夫人被韩殊气的脸色发白,指着门口让他立刻滚。
韩殊悻悻然的离开了,韩秀看韩卓和老夫人脸色都不好看,抹了抹眼泪,也离开了。
在某些方面,她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非常强的。
房内只剩下韩卓和老夫人时,老夫人想起在流放之地受苦的韩平,眼泪便止不住往下落,道:“这个祸害,害了老三不说,现在还想把这个家给害零散了,真是造孽。”
韩卓道:“母亲放心,他惹了不该惹的人,我们放过他,别人也不会放过他的,就让他在嚣张两天吧,也省的脏了咱们自己的手。”
“他运气倒是好,这么好的机会竟然没有要了他的命,也不知道白家的那个小子怎么就那么巧给碰上了。”
老夫人听了这话哼唧了声,随后她有些迟疑道:“长公主那边没问题吧?”
这次前去杀韩司恩和姬洛,这些日子一直是长公主那边的人在和他们接触,长公主说不用他们出人,但是他们需配合提供韩司恩的出行路线。
韩卓自然不会让人抓住把柄,虽然提供了路线,但从来不派府上的人去。
以后就算长公主暴露了,他也相安无事。
而且他知道,真正想要韩司恩命的不是长公主,而是被韩司恩在宫中得罪过的太后。
因为除了太后,没有人了解他心底到底是怎么看待韩司恩的。
毕竟当年把韩芸接入宫,和王瑛争宠,就是太后的主意。
只是这点猜测,他没有和老夫人提起过,所以老夫人一直以为想要杀韩司恩的是长公主。
韩卓沉默了下,道:“说到底还是他不懂得收敛,不过是得了皇上几天的信任,就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这朝堂之上的官员,有几个不想让他死的?长公主的儿子这辈子废了,不杀了他只怕难消长公主心头只恨,所以我们只需忍耐些时日,有人就会替我们把这件事处理好的。”
“那就让他去惹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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