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韩家韩青雪还能博得一个好名声,要不然,那就是自寻死路。
放在平常人家,人未过门,夫家身亡,顶多自己名声稍微受损,但还是可以另嫁的。
只是放在皇家身上,明知道夫家快死了,你就算是天大的不乐意,也得忍着。
韩殊被韩卓这么一敲打,心里想说的话卡在了喉咙眼里。
最后他干巴巴的嗯了一声,灰溜溜的回自己院子里去了。
韩卓看韩殊的背影消失后,才慢慢腾腾的朝自己院子里走去。
在回自己院子里的拐角处,他朝韩司恩所住的方兰院方向望了望,神色莫名。
韩卓走到自己的书房,一个人安静的坐在那里,他闭着眼揉了揉额头。
现在这种关键的时刻,老夫人的身体是不能出一点差错的。
万一老夫人病了,身体养不好,那他和韩殊就要丁忧。
在这种关头去守孝,那等于说把机会白白的给其他人。
韩卓并没有放弃扶持姬怀的念头,或者说不是他没有放弃,是不能放弃。
从他同意韩芸如同,放弃了王氏那天,他的目标就是未来的皇帝流淌着他们韩家的血。
为了这个,他已经付出了很多东西。
也就是在一个人安静的坐着时,韩卓才能放任自己的疲惫。
其实很早的时候,他就发现,扶持姬怀上位并不是很顺利。
太后那边看似一直在支持韩芸,这些年也都在护着韩芸,但石贵妃名下毕竟有一个二皇子。
虽然二皇子的身体不好,但这些都是他考虑进去的东西,谁知道二皇子的身体有没有做假。
朝堂上的不顺利让韩卓隐隐有其他想法,随着时间的流逝和韩司恩的崛起,他越发觉得暗中拉拢朝臣的阻力很大。
姬怀成为皇帝的可能性不高,但是韩卓已经没有回头路了。
明知道未来看不见,后路又已断,他只能咬牙一步一步的推着姬怀朝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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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司恩不知道韩卓一个人在感慨那些乱七八糟的,他在对老夫人出手后,心情十分好。
回到方兰院也没有让人给他的肩膀上药,便躺下睡了。
这一夜,韩司恩睡的是极好的。
第二天,韩司恩起床时,天上飘起了细细的雪粒,他从暖和的被窝里起身时,觉得自己的肩膀疼的厉害,尤其是被冷风一吹,更显冷疼。
沉香和云芝原本以为韩司恩会和往日一样,在这种天气里,会在方兰院的暖炉旁呆上一天。
但韩司恩在用过早饭后,便让安草备马车前去皇宫了。
安草因为韩司恩把老夫人推倒的事一夜睡的都不安稳,出门时,眼睛都是青的,幸好雪粒落在脸上凉凉的,合着冷风,让他不至于把马车赶到沟里。
不过也许是睡眠不足,头脑有些昏沉,在到了入宫门口时,安草在韩司恩下车时,随口问了句:“世子,这大冷天的,你进宫做什么?”
韩司恩抓了抓自己的披风,看向巍峨的皇宫入口,淡淡回道:“进宫请旨降爵。”
安草哦了声点了点头,等反应过来韩司恩的意思后,他猛然拔高音调啊了一声,瞪大眼睛看着走入宫门的韩司恩,他嘴里喃喃道:“请旨降爵?降韩国公府的爵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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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这些天的气一直不顺,就连跟前最得宠的元宝都被他骂了好几次,更不用提其他人了。
皇帝倒是没有想到韩司恩会入宫,他以为那件事后,韩司恩聪明的话是不会轻易出现在他面前的。
毕竟韩司恩是所有事的挑事者和见证者,虽然他让自己了解了事实,但那些事实很伤脸的。
他出现的过于频繁,总会让自己想到当天的难看和尴尬。
他就不怕自己随意找个理由治他的罪?虽然他真有这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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