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桓之没动。
那叫留痕的刀疤脸小孩也没动。
他长相虽凶恶,仔细看额角还尚有碎发,应该也就同沈环仿佛年纪。
姜寒星特意冲着他点了下巴:“怎么,咱俩接下来这事,这叫留痕的小兄弟还并不能听吗?”
而且下巴是冲留痕点的,话却还是同徐桓之说的。
留痕闻言果然气,喘气声都有点粗了,正要张嘴同姜寒星争辩,却给徐桓之一伸手推了回去:“她玩你,能跟玩小鸡仔似的。”
这话粗俗直白得差点都让姜寒星怀疑面前徐桓之真假,多亏他很快便又回过头同她说话,还是惯常那副假惺惺样子:“他这人开不得玩笑,寒星姑娘就别惹他了。”
他顿了下,又说:“何况他已都知道了。”
姜寒星回过来了味:“刚房顶上那个是他?”
是你的人那你当时还装什么呢。
姜寒星有点生气,也有点疑心:又或许,马车上那位并不是王首辅,这一切,全都是徐桓之又忽悠她,目的么,好叫她如沈环当时一般,慌不择路全听他的。
——这是他惯常手段。
“车里是老师。”
许多时候,不够聪明,也是一种手段。
徐桓之很快便又开口:“姑娘何必同我假装,若你是能被恫吓之人,何至于到今天田地。”
“那还不是怕了你们读书人实在是心眼子多。”
小心思给人当面戳破,姜寒星也不生气,她拉过椅子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方留痕那小子一直是给她扛在肩上的,本来就大冷的天,血脉还不通畅,早给她手脚冻得都没知觉了。
虽茶也是冷的,但徐桓之如果真有话说,他会说的。
果然,姜寒星茶才啜到第三口,徐桓之便又开了口,他问她:
“那现在呢,现在寒星姑娘又是作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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