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炎热、阳光刺目的下午,三点半,斯蒂夫的车经过了多娜特伦顿的家门口。
出于一种潜意识里的谨慎,他开过房子时没有放慢速度。
他把车停在约四分之一英里外的一个拐角处,自己走了回来。
汽车道上没有车,他感到一阵刺痛,那是一种坎坷后的失望。
他不会承认——现在她好像不在——他本想给她整个春天她都一直都在渴望的那种滋味。
不管怎么说,一路从西布鲁克升到罗克堡的路上,他都处在半刻起的状态,直到现在才懈下去。
她走了。
不,车走了。
一件事并不一定就证明另一件事,不是吗?
斯蒂夫仔细考虑着。
我们这儿有的,女士们,先生们,是夏日里一条宁静的街,大多数孩子在午睡,大多数小妻子们或者做着同样的事,或者泡在电视机前,她们在看生活的爱,或搜索明天。
所有英俊的老公们在忙着冲去一条路奔向更高的税级,或很可能是东缅因医疗中心特别护理病房里的一张床。
两个小孩在一个已经被踩得很模糊了的粉笔线格子上玩踢石游戏;他们穿着浴衣,一身是汗。
一个正歇顶的老妇推着一辆金属网购物小推车从镇上回来,远远看上去,她和小推车都像是最好的骨瓷做的。
她小心地和玩游戏的小孩隔开了相当的距离。
一句话,没有发生什么事。
街道在炎热中打着瞌睡。
斯蒂夫走上倾斜的汽车道,好像他有各种理由该呆在那儿。
他首先看了看那个只能放一辆车的小车库。
他从来没见多娜用过它,有一次她告诉他她很害怕把车开到那儿去,因为门那么窄。
如果她把车弄出个坑,英俊的老公会狠狠骂她一顿。
车库里没有汽车。
品托车不在里面,上了岁数的“美洲豹”
也不在——多娜英俊的老公正处在所谓的赛车更年期,她不喜欢他这么叫,但斯蒂夫从没发现过更显著的例子。
斯蒂夫离开车库。
他上了三级台阶后,就进了后门廊。
他试着推了一下门,它没有锁。
他若无其事地四下看了看,肯定周围中没有人,然后没有敲门就进去了。
他把门关上,屋里静悄悄的,他的心又一次在胸膛里重重地跳了起来,他的整个胸廓好像都在摇动。
他又一次没有承认一些事,他不必承认,反正都一样。
“你好?屋里有人吗?”
他的声音高亮、诚实、愉快,他在询问。
“你好?”
他已经走到厅的中间了。
显然屋里没人,整座住宅安静、闷热、缺乏感觉。
如果一幢满是家具的空房子不是你的家,不知什么原因它总会让你觉得毛骨惊然,你会感觉正被人监视着。
“你好?屋里有人吗?”
最后一声。
那么给她留点东西,让她知道你来过了,然后溜走。
他走进起居室,站在那儿四处望了望,他的袖子卷着,前臂上有些滑腻腻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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