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脆弱好接近的温鹤绵,谢琅还是第一次见到,喉结滚了滚,他侧过眼,几乎是不受控制的,颤着将手轻轻按在对方眼尾。
然后慢慢的,一寸一寸的,沿着脸颊往下摩挲。
最后落在了自己觊觎已久的唇瓣上,轻而缓地抵了下。
眸色霎时间深沉如墨,声音也变得低低哑哑。
“温含霜——”
这是谢琅从来没有叫过的。
同辈之间亲近的,可以相互叫字。
而他是温鹤绵的学生,所以只能克己而复礼的,叫她太傅。
并不是说他对这个称呼有什么意见,这恰恰代表了他们最密不可分的关系,可是不该因此而成为阻碍。
欺师悖德又如何?他不在乎。
谢琅比任何人都更明白机不可失的道理。
他盯了温鹤眠很久,也没见到她有转醒的迹象,终于还是没按捺住,捏着她的下颔亲了上去。
没有深入,只是仿佛带着某种决绝般,混合着灼热急促的呼吸,轻轻地摩挲、舔舐,甚至在微微着抖。
他承认,他卑劣、他自私、他不择手段。
但只要能抓住这个人,他就什么也顾不上了。
……
马车稳稳当当停在了王府。
只是等半天也没见到那二位有出来的迹象,赶马车的暗卫小声叫了声:“陛下?温大人?”
旋即,马车帘子被掀开,新出来的是陛下。
不,也不能这么说。
该说是抱着温大人的陛下。
温大人是早产出生的,京中人都知道,她身体从小就不好,还在寺庙养过挺长一段时间,因此对比别的男子,身形又要格外薄弱几分。
可因她的身份手腕,纵使瞧着文弱,也从来没有人敢小看她。
如今被陛下这么抱在怀里,竟然……竟然意外不觉得有什么违和感。
暗卫瞳孔地震,什么也不敢说不敢想,赶紧退到一旁去了。
谢琅稳稳抄抱着温鹤绵,进了府后径直往她房间去,步履虽沉稳,可像是故意放慢了脚步似的,不疾不徐,正好在门口撞上了匆匆赶来的青云。
“奴婢参见陛下。”
青云一行礼,看见被皇帝陛下抱在怀中的自家公子,心头有点颤,还没来得及多问,谢琅就吩咐下来:“去煮碗醒酒汤来。”
青云顶着威压开口:“不妨让奴婢先伺候公子歇下……”
“不必了。”
谢琅拒绝,目光若有所思从她身上扫过,丢下一句,“太傅的秘密,朕知道。”
然后就留青云在原地,大跨步进了房间。
青云目瞪口呆:“啊?”
进了房间,谢琅稳稳当当将人给放在了床上,小心细致为她脱去鞋子,还想做更多,可指尖蜷了蜷,终究是没有。
温鹤绵丝毫没有察觉自己沉睡期间生了什么,反倒是因为回到熟悉的环境,睡得更沉了几分,鬓边的丝被微微蹭乱。
谢琅沉着眼,将丝拂了回去。
他眼底晦暗几分:“罢了,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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