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天麟又说:“姊姊既然知道,就可想象得到,这中间定有一段不平凡的原因。”
蓝天丽凤双目一亮,似乎想起了什么,立即问:“弟弟,李堂主说你是魔扇儒侠孙浪萍的徒弟,外间又传说疤面人是昔年的腾龙剑客卫振清,昨夜在各派高手面前,你又加以否认,这中间姊姊一直不甚清楚,弟弟可否将详情说给姊姊听听?”
卫天麟一阵犹疑,而有难色,沉思良久才说:“目前有很多事,我自己也没弄清楚,因此我无法说给姊姊听。”
说着一顿,看了看手中的折扇,又说:“我只能对姊姊说,腾龙剑客是我的父亲,魔扇儒侠是我的世叔,但我却从未见过父亲和孙叔叔!”
蓝天丽凤听得一脸茫然,柳眉直皱。
卫天麟苦笑了一下,又说:“至于外间传言疤面人即是腾龙剑客,是因为疤面人手中持着那柄武林至宝腾龙剑,因而如此猜测,我昨夜否认疤面人不是腾龙剑客,是因为我已确定传我武功的那位异人,不是我的父亲,因此,我才否认。”
蓝天丽凤越听越不解,越问越糊涂,继而诧声问:“传授你武功的那位异人是谁?”
卫天麟摇摇头说:“不知道,他从没对我说过他的身世、姓名、来历。”
蓝天丽凤看了天麟手中的折扇一眼,又问:“你孙叔叔的宝衫、魔扇,一定是那位异人转赠给你的了?”
卫天麟毫不犹豫地说:“不,是另外一位异人。”
蓝天丽凤听得一愣,沉默良久才愕然猜测地说:“这位异人,一定是你孙叔叔的好友。”
卫天麟神色黯然地说:“不,正是我孙叔叔的仇人。”
蓝天丽凤确实愣住了,她几乎不敢相信天麟对她的谈话是否有诚意,于是茫然不解地问:
“你怎么知道这位异人是你孙叔叔的仇人?”
卫天麟轻轻一叹说:“这位异人临走前,曾在地上留言,待我觉,只剩下几行残句,其中有一句这样说……如遇……儒侠必剖其心……方……心头之恨……”
说着一顿,看了一脸惊奇的蓝天丽凤一眼,继续说:“事后经我猜测,那句话可能是,如遇魔扇儒侠,必剖其心,方消我心头之恨。
因此,我断定这位异人是孙叔叔的仇人。”
蓝天丽凤紧蹙眉头,又问:“这位异人是谁?他为何不当面对你说清楚?”
卫天麟依然摇摇头说:“不知道,当我醒来,异人已不见了,不过,我一直到今天,仍怀疑我在那个小洞里,究竟睡了几天,只知我一觉醒来,已是正午,而我的功力,却增高了不少。”
蓝天丽凤听得螓直摇,问了许久,依然没问清楚。
但这一问之后,使她顿时知道了天麟确有许多事等着他去办理,因此,再不愿坚持将天麟留下来。
于是,心平气和地问:“弟弟,下山第一件急办的事,是什么?”
卫天麟未假思索地说:“第一步先去终南山。”
蓝天丽凤立即愕然问:“弟弟去终南山做什么?”
卫天麟自知说溜了嘴,但又不便再改,于是,灵机一动,立即说:“我去终南拜谒铁面佛心南召老前辈,想在她老人家面前,探询一下家父和孙叔叔的消息……”
蓝天丽凤未待天麟说完,立即问:“弟弟,你可知南召老前辈的清修之地?”
卫天麟被问住了,楞了半天才说:“我想一定住在一个极大的尼庵内!”
蓝天丽凤扑哧笑了,一指天麟,佯嗔娇声说:“你这个傻弟弟,终南山蜿蜒数百里,群峰林立,寺院不计其数,你逢庙便问,得费多少时日?再说这些世外高人,多不在庵庙之内,你盲人瞎马,胡闯一通,何时才可寻到?”
卫天麟一阵沉思,心说:“槽了,那时为何不问清娟妹妹?”
蓝天丽凤看了天麟的呆相,不禁微微有气地说:“你这人只知傻想,为何不问问姊姊我?”
卫天麟一定神,眼睛一亮,面现惊喜,立即欢声问:“姊姊你知道?”
蓝天丽凤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卫天麟立即迫不及待地急声说:“那就请姊姊快些说出来吧!”
说着,一双朗朗星目盯在蓝天丽凤的粉脸上,急待她的回答。
蓝天丽凤柳眉轻蹙,秀目眯忪,两眼望着院中天庭,樱唇愈闭愈紧,似乎正沉于往昔的回忆里。
蓝天丽凤一面回忆,一面漫声说:“十八年前,我曾随师父她老人家去过终南,那时我才五、六岁,如今在我的记忆里,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了。
那时是在一座极高的峰顶上,在一片广大茂盛的密林前,遇到一位身穿灰衣,面色黝黑,慈眉善目的八旬老尼,师父命我过去见礼,并告诉我:‘那就是铁面佛心南召老前辈’……”
卫天麟心急如焚,立即插嘴问:“姊姊,那座高峰是什么峰?”
蓝天丽凤答非所问地继续说:“那地方太难找了,当时南召老前辈曾邀师父去她的清修之地稍坐,可是师父婉谢了。
但我仍记得南召老前辈曾说过,她住的地方是昔年一个什么魔头的潜修幽地,是在那座高峰的巅顶,地势极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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