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反复,一连喝了数碗下肚之后,喝得张辽面色红润,举止间已有三分醉意。
“多谢阁下赐酒,今日某乃败军之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眼看囊中酒已见底,时辰也差不多了,张辽便拱手道。
张恒笑着摇了摇头,开口道:“文远兄可知我是何人?”
“正要请教。”
“在下张子毅,当朝太尉张伯慎,正是在下伯父。”
“原来先生是南阳望族子弟,失敬!”
张恒笑着挥了挥袖,“在下曾有幸在雒阳小住过一段时间,去年先帝驾崩,雒阳大乱之时,在下也正在雒阳。”
听到这里,张辽不禁皱起了眉头,他有点不明白张恒想说什么了。
“文远兄以为,董卓何许人也?”
听到这个问题,张辽张了张嘴,最终却又沉默了。
张恒并不气馁,继续道:“文远兄不敢说,那我替你说。
董卓,国贼也!”
“朝廷大事,某不敢妄言。”
张辽赶紧摇了摇头道。
“是不敢妄言,还是不想承认?董贼入京后的所作所为,便是三岁小儿也能看得出来,在下说他是国贼,有错吗?”
张辽低头不语,算是默认了。
“文远兄一身才能可谓惊天动地,何不弃暗投明,助玄德公成就大业?将来青史留名,也不枉堂堂七尺男儿之身。”
眼看火候差不多了,张恒便说出了自己的真正目的。
“这……”
张辽满脸为难道,“董相国待我甚厚,某不敢心生邪念。”
闻言,张恒忍不住嗤笑一声。
这话说的,你自己信吗。
“文远兄一身才能,在下十分钦佩,但唯独这眼光,着实是差了点。”
张恒摇头叹息道,“董贼倒行逆施,早晚必亡。
你难道要跟着董贼一起自寻死路!
文远兄难道不知,众诸侯已于酸枣举行会盟,誓要诛灭董卓。
这些诸侯,大多与文远兄一样,都是昔日何进大将军的部曲。
你若趁此时弃暗投明,仍是我大汉忠臣,不然悔之晚矣!
再者,你说董贼待你甚厚,在下却不敢苟同。
文远兄能有今日之官位,全赖天子圣明,大将军何进有识人之明,与他董卓何干?”
张辽早年本为郡中小吏,后来得到并州刺史丁原赏识,召为从事。
恰逢何进想要诛灭十长侍,号召手中有兵马的封疆大吏入京,丁原便派张辽为联络人,去投靠何进,后来被何进指派去河北募兵。
也就是说,从头到尾,张辽都属于是何进的人。
等张辽从河北募兵回来,何进却被太监干掉了,整个雒阳陷入大乱,最终董卓斩杀丁原,独揽大权。
像张辽这种没有外放的何进旧部,便只好从属于董卓。
毕竟不是嫡系,董卓对这些人并不信重,虽然都给升了官,但处处提防,甚至派出来强迁百姓时,都要派西凉系的将领杨勇陪同监督。
刚才张辽之所以说董卓待他甚厚,无非是不想落得一个背主之名而已。
也就是说,张辽如今在雒阳的处境算不上好,反而处处遭受排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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