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贺婶的手,抚摸着方子恒的头,哽咽地说道:“不是说一直都没找到贺冰尸体吗?或许啊,他没死,说不定哪天就回来了!”
老贺婶说着,又回头看了看老贺的陵墓,神色哀伤、绝望:“我这会儿啊,倒是希望他死了啊,你老贺去了那边,他们两父子,还有个伴儿!”
老贺婶望着蒙蒙雨雾里老贺孤独又冰冷的墓碑,喃喃地说道。
雨,依旧淅淅沥沥地落着,时断时续,冰冷的雨滴,就像是一道雨帘,似乎永远都不会停歇......
安然一早就醒了,她靠在床头,眼睛失神地望着窗外的雨雾,一动不动,就如一尊雕塑。
今天是老贺的生日,这是她从来都不曾忘记的一件事情。
但是,她不能前去祭奠。
方子恒肯定回去,她不愿意给自己与方子恒任何有接触的机会。
再说,她觉得,自己无颜去见老贺。
更重要的,老贺是一道界碑,是自己与之前警察的生活划清界线的界碑。
如果她去到了陵园,那么现在在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的行为,都会令人质疑。
所以,想要融入一个全新的生活,她必须做一个无情又无义的人,这样,更符合她现在是生意人的身份。
天气有点冷,安然坐了不知道多久,竟然打了一个哆嗦。
于是,她又缩进了被窝。
而此时,电话却响了起来。
来电话的人,是暖阳。
“安总,我没吵醒你吧?”
暖阳大大咧咧地在电话里喊道。
“如果我没醒,谁接你电话?”
安然没好气地问道。
“嘿嘿!
姐姐,安总,何必较真呢。
咱们今天抛弃世俗烦恼,去爬山去怎么样?”
暖阳死乞白赖地说道。
“伟大的陈总,难得哦,我可不可不可以质疑一下你爬山的目的?”
“春城儿女纵春游,醉倚层台笑上楼。
多美啊,所以,我也要出去醉一醉!”
暖阳的声调抑扬顿挫。
“哎呀!
我是不是接错电话了,你是谁?怎么酸成这样。”
安然惊讶地喊道。
“嘿嘿!
我刚百度来的。
我总不能天天带着你泡酒吧吃海鲜不是,适当的世外运动,有益身心!”
安然隔着电话屏幕,就能感觉到暖阳嬉皮笑脸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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