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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那小姐便成了淑妃娘娘。”
屋内陷入短暂的寂静后,温玉道:“即便如此,你又是如何确定淑妃娘娘便是那个谋士之女的?”
“属下查探过后,觉得事情蹊跷,有了这种猜测,却又无法证实,所以去年属下便干脆穿过大洞山深入了南边,今夏才出来。”
“你入了大洞山?”
温玉诧异。
乌蒙族人强马壮,居于南境之处,一向虎视眈眈,它身后是广袤的深山丛林以及遍布于那里的五六十个部落,朝廷一直无法将其收复便因乌蒙族外有个天然的屏障——大洞山脉。
大洞山地势险要,多丛林瘴气,深入者几乎没有幸存者。
若想往南深入那些部族,有两条路,一是穿过大洞山,二是绕行乌蒙族,可乌蒙族在这条路上严防死守,要想过去,难如登天。
“是。”
岑九抬头咧嘴笑了笑,“过了大洞山再查探便容易了许多,很多人都知晓弥生这个人。”
“弥生是铊夷族的圣子,圣子不允成婚,可弥生却犯了忌,不仅破了戒还生了孩子,一家三口本该被沉河以消铊夷族蛊神的怒火,可族中长老不忍心,便放走了弥生和他的女儿,只处死了那个女子。”
岑九说完又从怀里往外掏,掏出了一张很旧很旧的巴掌大的木牌。
沈晏看不到,便努力歪着脑袋去看,萧彻抬眼看过来,沈晏干笑一声,就想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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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铊夷族灭族,却也不是一个铊夷族之人也没有了,属下找到了铊夷族的一个长老,在他的屋子里找到了这张画像,这是当年与圣子生孩子的那个女人的画像。”
温玉探头看了看,是画在木牌上的画像,因年代久远有些模糊,但能依稀看出是个很美艳的女子。
萧彻仔细端详后,道:“与淑妃娘娘倒是有七分相似。”
岑九又道:“铊夷族祖上似是咱们这里的人迁过去的,所以样貌倒是与外族不同,只铊夷族圣子生来耳后便有一个红艳艳的朱砂痣,铊夷族将它视为蛊神的选择。”
“属下记得六皇子耳后便有一颗朱砂痣。”
“你咋知道六皇子耳后有朱砂痣的?”
这话是沈晏问的,他瞪着眼睛都快瞪出眼泪了也看不清那木头牌,不过这岑九倒是说对了,六皇子耳后确实有颗红艳艳的朱砂痣。
岑九转身朝他行了个礼后才道:“属下奉命去查时,王爷画了淑妃娘娘还有两位皇子的画像给属下,画像上六皇子耳后便有一颗朱砂痣,五皇子耳后便没有。”
“哦。”
沈晏轻咳一声,“那木牌牌给我瞧瞧呗。”
岑九看了一眼萧彻,见他没言语,便伸手拿过桌上的木牌往床边走了过来给沈晏看。
沈晏瞅了一眼,他昔年也见过淑妃娘娘,虽记不太清样貌,但看到画像后,记忆便被翻找出来,确实像。
淑妃竟是铊夷族圣子的女儿,多么的匪夷所思呀。
听岑九之言,皇上怕是心里有数,将淑妃带回来给太傅做女儿怕也是皇上的主意。
如此秘辛,萧彻是如何起了疑心去查探的?
“大洞山九死一生。”
萧彻看着岑九开了口,“你不顾性命,萧彻在此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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