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一枚有关炼灯的炼器玉简,恶补里面的内容,争取将蕴魂灯做的以假乱真。
况寒臣立在门槛边,目光沉寂地遥望过去。
院前树下,她坐在石桌旁,一手撑住明艳尖尖的脸蛋,一手拿着长方玉简,日照透过茂密的树叶,在她眉心落下圆圆斑驳的光斑。
“你站那儿干什么?”
楚若婷抬起头,明眸望来,“坐啊。”
刚才他帮了那么久的忙,应也累了。
况寒臣稍怔,缓步走过去,与她相隔一个石凳坐下。
这个距离不远不近,恰到好处。
偏在此时,邪功反噬令元神一阵刺痛。
况寒臣立刻熟练地抓住腰间香囊,香囊里的符箓起了作用,暂缓痛苦。
“为什么要修炼邪门歪道呢?”
楚若婷认真地盯着玉简,好像只是随口问了问。
况寒臣缓了口气,瞥向楚若婷,淡声道:“有好的功法,谁会练这个。”
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楚若婷如果不是好运气碰到《媚圣诀》,搞不好也会想法走捷径。
只是,她会仔细权衡,为了复仇而葬送自己,这桩买卖到底值不值?
她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楚若婷没有反驳,况寒臣心头生出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南宫允对他厌恶至极,怎么可能教他功法。
八岁之前,他甚至都不知道怎样引气入体。
其实,刚被带进南宫家的时候,况寒臣人缘很好。
他长得好嘴巴甜,左右逢源,南宫家的下人都跟他玩得不错。
南宫允的庶弟南宫良,是个刻薄小人。
他得知况寒臣是南宫允的私生子,故意刁难,顺便再借着骂况寒臣,阴阳怪气地挖苦一番南宫允。
况寒臣看得明白,却无可奈何。
南宫家的下人每个月都要进行考核,况寒臣便仗着自己精灵,帮其他人过考,以此赚取灵石。
后来这事被管事发现,狠狠打了他一顿,并扬言道:“从今以后,谁也不准跟况寒臣私下接触!”
踩高捧低是常事,况寒臣逐渐被孤立。
以前那些总和他玩的伙伴,反过来指着他鼻子骂:“都不要理他!
他是个没爹没娘的小野种!”
“谁说他没娘?他娘是出了名的妓女!”
有人踹倒他,用脚狠狠踩着他的脸,“况寒臣,你娘不是妓女吗?你应该也会弹琴吹曲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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