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西克氏抬头,笑容之中略带一丝无奈,“姐姐说的哪里话,妹妹何曾不想见?但如今爷和福晋大婚不足满月,爷独宠福晋也是应该的,希望待来日,爷能想起我们吧。”
兆佳氏眼神划过一丝鄙夷,随后恢复笑容,“妹妹说的是,只是爷未曾见我们,福晋也不会在爷面前提及我们,又如何想起我们?可惜姐姐的刺绣上不得台面,不然早就绣了东西送过去给爷乐。”
赫西克氏继续绣着荷包,仿佛未曾听出兆佳氏意有所指一般,“姐姐可是试着绣,妹妹也是慢慢绣着一点点看着像样,也想着等以后绣的好了,送给爷,”
赫西克氏看着手中荷包,随后抬头脸上恰到好处露出一抹羞涩,“等以后能见到爷时,也不至于无物可送。”
兆佳氏脸上笑容僵硬了一下,随后笑出声,“妹妹这可是自谦过了头,你这绣的可是比之内务府送来的差不了多少,要姐姐说,你就该送给爷,这样爷就能想起你,虽然福晋大婚后,爷有一个月去福晋处,但那些阿哥爷大婚,有谁真的一个月在福晋处?不过是三日五日时间罢了,还不是咱们福晋笼络的爷不来咱们处。”
“姐姐这话可说不得,”
赫西克氏看了看外面,作害怕状,“姐姐这嘴……怎么什么话都敢说,若是被福晋听到,只怕要罚你了?哎,说来,福晋待我们也还好,并未克扣,待满月后再看吧,咱们不过是妾室如何能和福晋相提并论。”
“怎么不可以?五贝勒不是宠爱侧福晋刘佳氏吗?前几天儿,那五福晋出事虽说刘佳氏被赐死,但人家五贝勒可是日日思念刘佳氏,这五福晋管家权还是失去了,虽说是为了五福晋身子着想,”
兆佳氏轻笑一声,看着赫西克氏绣荷包的动作停下,兆佳氏眼眸中笑意加深,仿佛没看到一般自顾自说着,“这还不是刘佳氏生了大阿哥,还能笼络住五贝勒。”
“姐姐可别说了,五贝勒府的事可不是咱们能说的,要是被听到,爷都救不了咱,那刘佳氏谋害嫡福晋,证据确凿,咱们可不能那么做,”
赫西克氏只是停顿一下,笑着继续绣荷包,仿佛想到什么,看向兆佳氏,“姐姐稍等几日,咱们福晋看着也不是善妒之人,姐姐如此美貌,总能侍奉爷的,只是妹妹虽有些姿色,但除了会刺绣,便无其他长处,只怕……”
赫西克氏一脸苦涩的低下头,随后想到什么,僵硬的笑看向兆佳氏,“让姐姐见笑了,不说这些,听说爷早起上朝,不知道爷在朝堂之上可受委屈?”
“那哪能知晓,”
兆佳氏想着爷要上早朝?那若是她也起的早,会不会能遇见爷?兆佳氏面上却无所谓,“看姐姐打扰你绣荷包了,姐姐出去溜达溜达,这可郁闷的很,妹妹快绣吧。”
“哪里打扰,能和姐姐聊聊,妹妹也很开心,妹妹曾绣过淡紫色海棠金丝纹荷包,海棠又作解语花,送于姐姐,姐姐可不要嫌弃,”
赫西克氏起身送走兆佳氏,还送出一个荷包。
待兆佳氏离开,赫西克氏转身之际轻轻一笑,眼眸划过一丝讽刺,挑拨她对上福晋?
就兆佳氏那嫉妒的眼神都要冒火的,真当她是傻子?
只要沉得住气,她也能坐收渔翁之利,就看兆佳氏会不会早起遇上爷了。
兆佳氏拿着荷包回了自己的住处,“解语花?若是能做爷的解语花不知道爷会不会看到海棠就想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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