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苏暄妍点了蜡烛,撑开窗户,在桌旁看书,或许是心不在焉,一直想着崔妃给她提起的杨婉素,苏暄妍一点儿也静不下心去看书,
“唉~,这人生总是充满着不幸与意外,这曲折婉转,就是比着戏本子也是毫不逊色。
本该继皇后的位子,成为天底下顶尊贵的女子,却在一夕之间,父母亲族尽灭,又与曾经的心头挚爱相背,海誓山盟如过眼云烟,如此境遇怎能不让人唏嘘万分”
苏暄妍自顾自地感慨道,更是对身为女子,在这世上谋求生存的不易作叹。
就在她多愁善感之时,殊不知危险已悄悄地向她逼近。
次日一早,楚采女得太医确诊,号出喜脉的事就传遍了整个后宫。
皇后原本因着楚采女承宠之后,皇上并未主动提及为楚采女晋升位份或是分置宫室,也因楚采女没有照着规矩在承宠次日来向皇后请安,就特意冷着楚采女,让她难堪,就没有为楚采女安排宫室和拨人伺候她。
如今得了楚采女有了喜脉的消息,知道自己再这样子做就不成体统了,为着皇上的颜面和自己在后宫的信服力,也为着恶心一把独孤贵妃,便把楚采女安排进了长乐宫的偏室。
“皇后现在做事是越发独断了,居然不跟本宫商量,便随意地安排人进本宫的长乐宫,何曾把本宫放在眼中”
独孤贵妃知道得到消息后,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皇后已经晓喻后宫,容不得她反对,因此独孤贵妃便在长乐宫中发着气,
“那楚采女本就是娘娘扶持的人,如今又得娘娘庇护怀有龙嗣,挪进咱们宫中不是正方便了咱们行事,有助于咱们谋划、商议吗?”
听得了绣月得话,气的独孤贵妃直接将手中的茶盏哐当一声掷在桌上,
“蠢货,难道皇后她们安的什么心思你瞧不出吗?她们就算准了咱们会这样想才把人丢过来的”
瞧见自家主子动怒,一众在里间侍奉、打扫的宫女忙跪下。
绣月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求饶道,
“娘娘恕罪,是奴婢愚钝,思虑不周,还请娘娘饶恕奴婢吧”
绣月一边磕头,一边喊着贵妃饶命,瞧得贵妃是越发狂躁。
独孤贵妃接着怒道,
“且不说如今那楚采女在宫里是个极其招人恨的存在,单是她怀有龙嗣一事便是众矢之的,如果她在本宫这里出了什么事,那本宫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如今皇后把这样一个烫手的山芋丢了过来,往后整个长乐宫还有何安宁可言?你倒好,还笑嘻嘻地去接着,真不知道该说了单纯还是愚蠢,还不滚下去!
本宫瞧着心烦”
“奴婢告退”
绣月被骂哭了,一退出殿门就往自己的房里跑了进去,院子里做事人刚刚听到贵妃大声训斥,又见着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哭着出来,就知道自家主子今日心情极差,因此做事都格外当心,也不敢轻声说话,默默地做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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