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时,更是喜忧参半。
忧的是粮草失火一事,耽搁之下,生怕误了前方的战事,喜的是刚到云州,就已获得征集妥当的消息,想来这其中劳力之人,除了那如玉温清的柳随雅外,还能有谁。
对面而坐,看似是谈笑风声,哪知心中,却是各有心思。
书房案台上,两封刚送来不久的书信陈放在上头。
一封来自自家府里,禀的自是内务之事,而另一封却是当今圣上的亲笔书函。
不用拆开来看,君非寒就已猜到其中写的是什么,粗略读来,既在他意料之中,却又有些过。
“切莫强行与恭亲王对立,万事以保全自己优先。”
君非寒见到这句,更是不由的嬉笑起来。
这哪还象是以朝廷国家为重的君王所说的话。
记得当年他是怎说呢?
“非寒,只要是你想要的,纵然是再珍贵再重要的东西,我也为你弄来。”
当初听的时候以为不过是玩笑话,也并不当真,这些年看来,倒还真是字字句句并无虚假。
君非寒轻哼一声,冷笑着把那信函放进燃着的熏炉,不着一会儿,已化做一团烟灰。
站在一旁待命的离言哪见过君非寒如此嘲讽冷笑的神情,略感不安,小心问道,
“主子不用给皇上回信吗?”
君非寒清风一笑,倒是恢复了平日的神采。
“你修书一封,命罗应亭准备好一张人皮面具,临行前吩咐他办的事儿,也该是时候了。”
君非寒屈指一算,心下已有定夺。
离言闻言抱拳领命,君非寒的目光瞟象那早已没了痕迹的熏炉,风流一笑道,
“至于这皇上的信么,就不用回了。”
离言虽觉不妥,却也不敢再多说什么,见君非寒起身往外头走去,他也紧随其后。
“主子这是去哪儿?”
君非寒满是深意的一笑,叫离言怎都摸不着头脑。
“听说练将军来了有一会儿了,我怎都该出去迎接才对。”
大堂里,练臣秀正向柳随雅说着大漠风光,虽是没什么兴趣,柳随雅仍是礼貌的聆听,时不时的点头附和微微一笑,练臣秀见了更是兴致更高。
“练将军来了这么久,也不叫人来通知我一下,有失远迎,可是在下的不是。”
七分调笑三分嘲讽,倒真是无半分的真意,但见那人神色更是笑的满是风流调侃,着实是有趣,连柳随雅也不由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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