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也诊不出病因,何不试一试这等药,万一错过,说不定一辈子都难再遇上。”
“就是因为我处手伤不知病因,要是不对症岂不浪费。
不若给了需要的人”
谢琼琚抬眸低声道。
“他贺兰郎君何许人也,有的是路子人手,同咱们不同。
他没了这茬还有别的法子”
荣大夫有些生气,指着那包草药道,“十金比起你一只手,算得了什么”
“好了,等我给你调好方子,你再来拿。”
说着,就要强行将药放入柜中。
“荣大夫多谢您了,总是为我考虑。”
谢琼琚伸手抓上那包药,敛眉笑了笑,“但、前头皑皑的四十金,便是他赠我的。”
谢琼琚抓过药包,返身跑出医馆。
何止如此。
他的手,原就是被她伤的。
千山小楼里,晨起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贺兰泽的左手筋脉再次剧烈疼痛起来。
初时,他也没有叫人,只披衣靠在床榻,自己咬上圆木忍着。
左右不是头一回,想着忍忍就过去了。
然,许是夜中已经发作过两回,耗尽了他心力。
熬了两刻钟,痛劲非但没有过去,反而疼地更加厉害。
贺兰泽便索性吐了咬合的圆木,撑着下榻,从墙上抽开长剑欲切上左臂。
幸得薛灵枢陪诊来得早些,推门见此情景,隔空金针刺穴将人控制住了。
只是这才半个多时辰,隐入金针的各个穴道口,皮肉隐隐跳动。
将将昏睡过去的人,额上重新渗出密密汗珠。
显然金针即将封不住穴道,筋骨里寒气窜动,疼痛又发作了。
“叔父,这可如何是好,若再推针进去,恐会伤到主上左侧脏腑,甚至会伤了神识。
但若不控制他疼痛,只怕这手真要被他切下来了”
“当日我就不主张铤而走险,保守治疗十年八年或许也能慢慢恢复”
薛素给贺兰泽搭完起伏不定的脉象,起身来到殿外,压声道,“就你,弄出这么个法子,怂恿着主上”
“天地良心,是主上自个不愿保守治疗,不愿往后更多年都罢了罢了”
薛灵枢摇开扇子,鬓角虚汗不比贺兰泽少,“那谁能想到他成日金尊玉贵地细养着,自个都成半个大夫了。
结果一下就冲到雨里去了”
“这么十余日过去了,我都没能想明白,他到底是跑雨里去给他夫人遮风挡雨的,还是寻她吵架的”
“好了,成日胡说什么”
薛素接过药童端来的药,“且让主上将这药先用下,总能缓减些,今日能否寻到乌色曼陀罗,要是没这曼陀罗,受此邪风侵体,纵是有了六齿花,功效也要折半”
叔父俩正满怀愁绪,只听殿内侍者又是呼声脚步杂乱,知晓定是贺兰泽醒了熬不住筋脉酸疼。
“快,快给主上去送”
“薛大夫,外头来人揭了告示,说是送药来的。”
“叔父您照主上,我去。”
薛灵枢随守卫疾步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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