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誉侧头诧异的看了闻景一眼,但也只是一瞬,反正与他无关,还是快些走,万一他爹反悔把他留下怎么办,他迅速推门而出,动作流畅的把门关上。
闻景径自走到书案旁,自顾自拿起墨碇,重按轻转,先慢后快。
砚台中墨汁散发的墨香渐渐弥漫在空气中,淡雅的清香钻入鼻中。
“景儿,云州的事是你故意走漏风声的。”
闻太师声音平静,直截了当的捅破窗户纸。
闻景手下研墨的动作一顿,“是我。”
他不咸不淡的吐出两个字,接着继续研墨。
“我还以为会听见你的解释。”
说出口的语气虽然略带不解,但闻太师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意外,似乎早已知晓。
“没什么好解释的。”
闻景抬起头,他的眼神注视着闻太师,神色平和。
“而且您不是都知道了吗,说与不说都一样。”
“倒是坦诚,在云州这么些年,他们都教了你什么?”
闻太师转了个话题,开始关心他在云州的生活。
“君子六艺,皆有涉足。”
闻景从容回道。
“那你来看看祖父写得这副字如何?”
闻太师用手指着被镇纸压着的那张宣纸。
闻景顺着他手指着的方向看过去,雪白的宣纸上写着覆水难收四个字,宣纸上的墨痕已干,字遒劲有力,笔走龙蛇。
他思忖片刻后,开口评价,“祖父这幅字自然是极好的,绝不输那些书法名家。”
“评价颇高啊,可官场上的奉承话老夫听够了,现在我想听些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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