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霜辰一直在睡觉,叶菱盯着输液瓶,陈序和他的朋友在走廊上寒暄几句,过会儿回来了,叶菱对他说“师哥,今天麻烦你了。”
“没事儿。”
陈序笑了笑。
“我在这儿着就行了。”
叶菱说,“太晚了,你赶紧回家。”
“不用。”
陈序说,“回去也没什么意思。”
叶菱听出来陈序话里有话了,他又不擅长这样的家务事,也不知道陈序的意思是想跟他聊,还是不想跟他聊。
没想到过了一会儿,陈序自己说“像你们俩这样也挺好。”
“怎么了”
叶菱问。
陈序说“两个人在一起生活,有共同的好和事业,相辅相成,这不是挺好的么”
叶菱笑了笑,含蓄地说“但也要忍受世俗的眼光。”
“嗨,什么世俗不世俗的。”
陈序说,“你以为普通夫妻打架,隔壁的大妈就不会跑来说闲话么只要有人想说你闲话,不管你做什么都逃不开。”
叶菱犹豫地问“师哥,你最近怎么了”
陈序自言自语地说“我其实挺羡慕老杨的,夫妻俩想干嘛就干嘛,活得洒脱。”
“个人有个有人的活法儿。”
叶菱说道。
他大概能猜测出来陈序的苦恼是源自于家庭生活,一个三十多岁有妻有儿的男人的痛苦大多数也来自于现实的围剿。
工作处于上升期,有了孩子之后就有大把的花销,还有房贷车贷,双方家里逐渐老去的父母陈序何尝不羡慕杨启瑞呢但是他根本不敢洒脱的辞职跑来追求自己的梦想,这太不现实了。
积压的烦恼叫人暴躁,也会产生家庭纠纷。
之前孩子上幼儿园的事情就叫他焦头烂额,如今两个人又为了种种课外辅导班发生意见分歧。
夫妻吵架难免翻旧账,妻子就把他时不时往外跑的事儿揪了出来。
陈序懒得解释,干脆跑出来听社里的专场。
就跟逃难似的。
他是咏评社最早期的成员之一,着社团发展壮大,心里也非常开心。
但是当他在台下坐着的时候,猛然发觉自己仿佛只是一个客,只能独自站在角落里去仰望那样的热闹与追捧。
心里愈发纠结苦闷。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陈序处在这个中间的过度阶段,对于人生产生了种种彷徨和动摇。
谢霜辰输液输到一半儿,精神好了一些,听叶菱和陈序在一旁聊天,睁开眼问,嗓子沙哑地问“几点了”
“十二点了。”
叶菱说,“吵着你睡觉了”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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