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先生不要忘了加上我的名字。”
李青云也不再坚持,打趣道。
能把名字记录在这样一本经典里,何尝不是一种荣誉。
李时珍,历时二十七年,记录上千万字札记,走遍大河山川总结整理下来的医书,堪称无价之宝。
多少名臣将士在史书里都成了尘埃,只有这些传世的无价之宝留了下来。
就是有李时珍这样的人在,大明才真的了不起。
说起来嘉靖一朝的能人也是真的多,李时珍,王阳明,戚继光,张居正……随便一个跳出来,都是彪炳史册的存在。
但有这么多流传千古的文臣武将,嘉靖一朝还是这个鬼样子。
事之根源,皆出于上这句话,还真是一点都没错。
李时珍临走前嘱咐了几句:“海知县延续香火一事,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海知县夫妻两人身体并无异样,主要是在两夫妻之间是否恩爱,我看你挺讨海老夫人喜欢,平日里就多叮嘱一二。”
海瑞之所以有现在的性格,自然是他母亲所教授。
一个太过于强势的婆婆压迫下,处处小心翼翼的两夫妻,相敬如宾,又怎能延续香火。
李青云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这些都是私事。
经常去海瑞那里,不务正业不说,还可能会惹恼了海瑞。
想到这里,李青云突然想到一件事,若他没记错,在浙江贪墨一案了结之后,海瑞去了江西当官,海女在这期间病死了。
病死一事其实放在这个时代倒也正常,哪怕你是官宦人家,这个医疗水平不高的年代,太多疾病随时都可以让人死于非命了。
就连皇帝的儿子,也是说夭折就夭折。
算算日子,再过几年,嘉靖就彻底只剩下一个儿子了。
这也是李青云为什么这么看重李时珍的原因。
不过既然提前知道这件事,海女早死,海瑞白人送黑人这种事还是要避免生。
“田县丞。”
“属下在。”
田有禄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属于县丞的署衙基本已经荒废了,所有大大小小的事都集中在了知县的签押房里。
对于李青云这种集权的行为,田有禄是又爱又恨,爱是爱在不怎么需要背锅,干的活也不难为人,恨是恨在他这个县丞就快和堂下的衙役没区别了,整日里和书办吏役一样随叫随到。
“对于淳安目前展状况,我做如下部署调整……”
“内容有点多,你记一下。”
“第一、强化监督管理,做到每天写条子,每天批条子,必须签署上各自姓名,按上手印,不会写字的找个文房教自己两个时辰,还不会的让他滚会老家,学会了再回来。”
“第二、维持桑苗生丝工作重心不动摇的原则,组织村民绞杀钉螺。”
“第三、将每日各生产队伍的数据统计下来,出现大规模未达标倾向立即向我汇报,并联系建德知县海瑞一同商讨进行调整。”
“第四、提高政务处理效率,不允许出现冗沓怠慢现象。”
田有禄听到第四点,脸色苦:“敢问堂尊,这达到什么样子才算处理迅,不冗沓?”
“很简单,你去查一查县衙附近酒楼的账本,等什么时候,他们的生意大不如前的时候,咱们就算做到了这第四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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