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虽然也经常试图引起他的注意,但是却从没试过用这种不堪的手段,想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她下此决心。
宋云谦又问:“你今日见她,可有什么异样?”
诸葛明道:“我方才为她清理伤口,她眉头都不皱,我瞧见了,也不禁心生佩服!”
“她似乎真的不怕疼,还有一件事情,就是当日本王从水中救她上来之时,她已经呼吸全无,其实当时本王心中已经作了最坏的打算,就算我倾尽全身的功力,也是救不回她的。
但是,偏生本王晕倒之后醒来,却看到她活生生地站在本王身边,当时她全身都是伤口,却没听她说半句痛。”
宋云谦想起那时,心中依旧有一种后怕。
“对了,那皇孙也是她救回的?我为皇孙诊断过,以我的能力,是无法救得了他的。”
“没错,安然其实已经到了最后关头,宫中的御医也都放弃了,父皇也悄悄命人准备后事,却想不到,她进去一遭,安然竟然活过来了。
谁也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法子医治安然,据当时的御医说,皇孙不曾服过药。”
“这就奇怪了!”
诸葛明一脸的震惊道,“这不进药,莫非是用针?可曾有人见她用针?”
“你说的是针灸?”
宋云谦摇摇头,“并未听闻,当日在安然房内,只有容妃一人,后听说她医治之时,不许容妃在场,所以,无人看见。”
诸葛明更是困惑,无人在场的情况下,除非是她有十足的把握,否则,一旦皇孙出事,就全部罪名都怪在她头上。
她到底是有胜券在握还是孤注一掷?
“其实我猜测,她开始的时候应该是没有把握的,否则不会在皇孙最后一刻才出手。
但是若她并无十足的把握,此举便十分冒险。”
“从开刀生子到天狼山取灵草,哪一件不危险?说危险,更危险的要算她竟然为一个获罪的御医求情,前去午门阻拦行刑,你知道,父皇圣旨一下,鲜少有更改的时候,还记得当初梁英一案吗?父皇下旨斩杀梁英,百官求情,在干元殿外跪了一宿,父皇愣是半点不心软,依照原先的旨意斩杀了梁英,还把一众求情的官员全部降级。”
皇权不可挑战,一个小小女子,真不知道她是不知道害怕还是真有这么大的胆子。
只是,纵然有这么大的胆子,她犯得着去替一个御医出头吗?那人与她,并无半点关系,素日里也无往来。
诸葛明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词,他脱口而出,“物伤其类!”
“什么?”
宋云谦愕然,“怎么说?”
诸葛明思绪有些混乱,若说物伤其类,也应该不准确,除非,她本来就是一名大夫。
但是杨洛衣以前,在侯爷府内养尊处优,嫁入王府,贵为王妃,深得皇后宠爱,是真真的贵人也。
这种出身,性子本来就会孤傲清高,有点能耐,更把自己看得比天还高。
若有人因为医疗适当而遭受处置,她应该是冷笑旁观,甚至幸灾乐祸才是。
至少,依照他以前认识的杨洛衣,是会这样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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