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野刚回到揽芳厅中,便见那抹白色的虚影默默挪到了正中的位置,环抱着双臂、特别显眼地生着闷气,似是生怕卿野看不出来一样。
见状,卿野不禁额角一抽,知道清河多半是介意他私自行动、没有提前告诉他有关坟蛊一事……
念及此,再看着面前这道气鼓鼓的虚影,卿野忍俊不禁的同时,也不免有些无奈与心虚。
“咳咳!”
卿野敛了墨眼中戏谑的神色,一边清了清嗓子,一边表面假装十分淡定而自然的悄悄走到了清河身边。
卿野试图主动求和、稍微哄一下这目依旧憋得闷声不吭的某人。
于是卿野便故意装作讨好一般扬起一个甜腻的笑容,伸出手,在清河面前晃了晃,语气端得是一本正经地吹嘘溜马、给清河戴着高帽。
“谁人不知!”
“堂堂清河尊者!”
“最是宰相肚里能撑船!
乃是天下独一份的大人有大量!”
卿野噼里啪啦一堆,随后饶有介是的给有些怔住了的清河竖了个大拇指,接着便十分丝滑的将话声一转。
“所以呢~”
“我相信~”
“我们清河尊者肯定是不会因为这么一点点小事就同晚辈置气的吧~”
清河(不想承认但是自己的确就这样轻而易举被哄好版):……
幂篱之下,清河看着面前眉眼间满是灵动狡黠的这人,如同认命一般,无声地叹了口气,数不清自己已经像这样哑口无言的在卿野天马行空的千万层套路里栽倒了多少次……
唉。
算了。
栽就栽吧。
他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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