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天大笑。
从最初的挣扎抵抗,到成为欲望的奴隶,跪在那帮男人面前祈怜,求他们让我解脱。
画像上的公子,全都看在眼里。
我不敢再想起裴翡,甚至连看到酷似他的裴卓川,都会心悸不已。
“不要……救我……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我无意识地呢喃着。
没有,不会有人来救我。
能主动对乞丐张开双腿的人,不配得到任何救赎。
心神恍惚间,胸前的束胸处传来温热的触感。
裴卓川骨节分明的手指停在那里,扯松了衣襟。
不可以!
我下意识地抬起左臂,举手成刀。
要劈下去的瞬间,被他凌厉的眼神扫过。
讪讪收回手去,转而劝道:“殿下请回吧,如烟姑娘该着急了。”
“怎么,去邓元化那里待了几天,心就野了?”
他扬手甩了我一耳光,将我扇倒在地。
那巴掌用了十成的力气,温热的血漫过上唇。
裴卓川用食指慢慢磨蹭着,把我的嘴唇涂得无比红艳。
眼神越发痴迷,透过我看向遥远回忆里的岁月。
“说话!”
他猛得掰起我的下颌,迫使我抬头看他,“你该不会是喜欢上那个阉人了吧?”
“还是说,你觉得府上的车夫也不错?”
他还是一样的多疑、阴狠、不自信。
长期的质子生涯,让他觉得所有人对他都怀着恶意。
而我也是付出了极大代价,才获得他的绝对信任。
当年在北狄,因着他这张与裴翡肖似的脸、留着一样的血,我舍命回护他。
北狄寒冷的气候,让他病痛不断。
而跟他一起去北狄的宫中人,对这位质子的未来,并不看好。
甚至有些心思阴暗的,希望他干脆早早死掉,那样自己就能早日回南朝,不必跟着这么个没用的主子,在苦寒的北狄熬着。
我没放弃过他,遍寻能够找到的药材,给他补身体。
潜入人迹罕至的深山去猎狍子,希望他能挺到南朝接他回去。
那年,暴雪下了十昼夜,山路被封,他几乎冻僵。
我不顾男女之别,用体温暖醒了他。
至此后,我成了他最信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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