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不是狗奴才!
倾颜你在母皇面前不是这么说的!”
“我说什么了?”
【藐视王法杜弊主听,變橘游人,恶贯之盈罄竹难书……】
“你说应该对他们好的。
旎旎姑姑就对我好,阿肆对我也很好,你不要这样讲!”
“一条东厂派来的狗,对你好是为了迷惑你。”
“你对我好难道也是为了迷惑我吗?”
【朕登基之初,本应大赦天下,然此贼子无悔过之心,欲行潜阻之事……】
“你怎么说不听呢,再说他们对你好是应该的,对你不好才更该诛九族。”
“不对不对不对!
我不听你说!”
【今当于西市行大辟之刑……】
“狗就是狗,物件就是物件,不能当人看。”
“奴才不是狗!
!
!”
【斩首示众,以正视听!
!
!
】
“……”
符柏楠薄唇紧抿着,从灌木后退开,再退开,悄然离去了。
再回过神,他已站在白记门口。
午后的暖阳打在熙攘街巷,行人来来往往,到了符柏楠两丈外,见了他这一身官皮,都绕着路走。
他仰头看着白记烫金的匾额,眼神有些空。
竹帘后堂内热热闹闹,侧过头去,厨房中红红火火。
烟火人间。
人间。
人。
他在门前站了一会,深吸口气,缓缓转身,要往东厂去。
“符柏楠。”
他顿住了脚步。
背后有人走来,轻轻扯住他衣袂。
“来了怎么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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