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福忙不迭出去了。
吩咐着不让伙计们往外乱跑,宁福还是抽冷子听到了那么一两句的消息。
回来的时候,也还是忍不住跟宁善顺嘴提了几句。
“想不到竟然是沈学士家的大公子在花楼里寻欢,不成想得了马上风死了。
啧啧啧,素来听闻沈学士治家严谨,家中的公子小姐都是芝兰玉树的,怎么会出了大公子这么个丑事。”
宁善翻了一页,“我猜,沈学士定然是咬着花楼不放了。”
宁福睁大了眼睛,“爷真是料事如神!
刚刚还听说沈学士非认定是花楼里的花娘给大公子用了那种脏药,才会让大公子死于非命。
估摸着这会儿,正缠着京兆尹大人哭诉‘冤屈’呢!”
“哼,不过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
宁福深以为然的点点头。
眼见着人都往花柳巷子去了,铺子中也没有什么生意,干脆就辞别了金掌柜,往宁府去。
花柳巷子距宁府只隔两条街的脚程,宁善穿过人群到达宁府时,就见宁庆正跷着脚往花柳巷子这边瞧。
“哟!
庆哥儿也是个喜欢瞧热闹的人呀!”
宁善“唰”
打开折扇,笑得无比开怀。
宁庆作了一揖,“六爷莫取笑小的,不过是见那边动静大了些,看看罢了。”
宁善指了指那边,“沈学士家大公子死在花楼里了,没什么好看的。”
“六爷可用了饭?二爷那边才摆了饭。”
言外之意,既然回来了就去我家二爷那边坐坐吧。
宁善点点头,“也好,顺带着去看看德十。”
翩翩将菜一一摆好,正要招呼宁俭入座,就听见外头有丫头来报。
“六爷往这边来了。”
宁俭正往香炉里添银炭,想要煨一煨火,教香气赶紧发散出来,乍一听宁善回来,手里的银炭“砰”
的落进了香炉里。
翩翩被响声骇了一跳,“二爷?”
宁俭摆摆手,“手抖了一下。
快将人请进来。”
前头的话是对翩翩说的,后头那句话却是对传话的丫头说的。
“这小子每次回来,我都得折点儿东西。
都是出了府的人了,还老惦记着家里的东西!”
宁俭嘟囔了一声,翩翩虽听不分明,也是听了个大概,不由觉得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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