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氏亲亲热热牵着奉三奶奶的手,就要往前院去。
还未出院子,就见阿奉摇着一把折扇,悠悠往这边来。
“哟,久不见侄儿,今儿怎得有空过来?”
贾氏挑着眉头,戏谑道。
阿奉忙上前行礼,“给婶娘请安,婶娘万福。
今儿一早蓉儿就说要来婶婶这儿,赶巧儿叔父让侄儿来一趟。
侄儿想着久未到婶婶跟前儿请个安,于心难安,这才巴巴的来。”
贾氏用绢帕捂着嘴,笑道,“油腔滑调的,跟你爹一个样子!”
蓉儿在一旁听着,虽心中有感不妥,却也低头只道听不见看不见。
阿奉这才看见贾氏身后站着的妻子,略整了整神色,“你今儿好生伴着婶娘,若是累了,便自行回去,不用等我。”
蓉儿福了福身,“是,三爷。”
——
太子太保叫阿奉来,正是为了前些日子的事。
“手下那些人可是清理干净了?”
太子太保正值休沐,便叫人唤了阿奉过来。
阿奉收了折扇,一本正经道,“叔父放心,侄儿全都寻了由头或发卖或贬到郊外的庄子上去了。
全都派了人好生盯着,一个字儿都不会说出去。”
“谅你也不会在这事上含糊。”
太子太保指了指阿奉身旁的座椅,“坐。”
阿奉侧身坐了,只望着太子太保,“当年的事饶是我,也记不大清了。
广南王一案终究是圣上的裁决,都不是你我所能说的。
你切记将此事烂在腹中,就是你媳妇儿,都是不能说的。”
“听闻近来大理寺与京兆尹联合起来,要查这当年一桩公案,若是他们看出些什么,查到咱们府上……”
太子太保摆摆手,“届时自有上头的人拦着,何须咱们费这心神。”
在这“上头”
二字上,太子太保用手指了指天。
阿奉也是好奇心使然,“当年的事小侄虽看了个大概,却又看不真切。
叔父可否说道说道?”
“刚刚才说完让你禁言,你偏又提起!”
太子太保双目圆睁,一副怒意。
阿奉缩了缩脑袋,不敢说话。
太子太保叹了口气,料着门外无人,左右不过是他们叔侄二人在此闲聊。
“其实,我也知不真切。
但隐约间却是能猜个大概。”
太子太保望着窗棂上的雕花,“你那日来信,说打死了人,求我想想办法。
那时我尚与荣王赵安谟交好,便求到了他面前,求他给你指条活路。
想不到荣王竟将我带到了圣上跟前儿,圣上在我面前多次提及你,我不敢隐瞒,便悉数说了,想不到后来,你这打死人的案子,怎得又牵扯出广南王犯上作乱的案子,却是知之不详了。”
阿奉张了张口,心中料想到了一种可能,却是不敢说出口的。
“那叔父当初找来为我顶罪的蒋家,是何处所寻?”
太子太保摇摇头,“是荣王交给我的,说那是罪臣家眷,本就该斩首的。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