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十听得腻了,推脱道,“二嫂嫂有盯着我的功夫,还不如多多上心怎么给二哥开枝散叶才是!”
话音刚落,屋中四人,有二人变了脸色。
翩翩强笑道,“你个姑娘家,乱说什么呢!
也不知道害臊。”
心底却在小小的失落。
她嫁进宁家都快小半年了,肚子怎得不争气,连个动静都没有。
暗地里也想着是不是该找个大夫把把脉,看看是不是她身子有什么问题。
都说“医者不自医”
,翩翩虽说懂些医术,但到底没法给自己诊脉断病。
“哎呀!”
星儿失手打翻了茶盏,将德十房里的地毯弄得一片濡湿。
翩翩皱眉,骇的星儿赶紧跪地讨饶。
德十笑道,“嫂嫂快别吓下头的人了,不过就是块毯子,回头我让喜儿拿出去晒一晒就没事了。”
星儿颤颤巍巍的将地上收拾干净,“都是奴婢该死,惊扰了二奶奶和十小姐。”
德十摆摆手,“行了,笨手笨脚的,下去吧。”
“我房里的丫头,你倒是做好人。”
翩翩点点德十的脑袋。
德十亲亲热热的与翩翩坐在一处,“我就不信嫂嫂什么都没看出来。”
翩翩暗道,果然是大家门出来的小姐,心思透的很。
“我还以为你从不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宁喜又新上了盏茶,退了出去。
德十抚了抚衣裳上的褶皱,“看得多了,那丫头什么心思一眼就瞧得出来。
到底是外头买来的丫头,比不得家生子,跟主子太离心。
那种丫头,嫂嫂还是尽快打发了好。
不然留来留去,终成祸患。”
翩翩也有些头痛,“苦于抓不到错处,没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怎能随意把人往外撵?”
自打柳翩翩嫁入宁家,翩翩就发现往日里还能尽心服侍的星儿,现在倒每日不见了踪影,学会了躲懒。
但每每宁俭来她房里用饭,或是留宿,星儿是必定会在场的。
原本翩翩还不太上心,可这一来二去的,就连温吞性子的翩翩都有了些气性出来。
“还不是嫂嫂太好性子,让下头的人都生了软弱可欺的心来。
若是我,必定是一发现苗头,就立即寻个错处,就远远打发了的。”
德十这时倒有了几分良九的影子,“还真是奇了,以往这些话都是九姐说与我听的,今儿怎得倒了过来,成了我说给嫂嫂听?”
翩翩也笑,“现在也就咱俩能说说这话。
二爷平日里不管房里的,下人们都没了样子,我又管不了。
唉,我要是有九儿的一半精明,也就不用这么费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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