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叹了一口气,潘维把脸埋进手心儿里,懊恼地呼了口气儿。
傅锦之是不能带过去的,绝对不能的。
他对傅锦之是认真的,他早就决定自己带着他出现在父母面前的时候,一定要是严肃而庄重的。
而不是在这种party上,随口的一句这是我的男朋友的介绍。
不行的。
纠结啊……
其实潘维之前还一直不理解秘书要在饭局前和老婆请假的心情。
在当时的他看来,吃饭本来就是件很随意的事情。
我今天想吃法国料理了约个小姐姐去,明天有点儿怀念小龙虾了就找狐朋狗友一起搓一顿,后天突发奇想要吃农家乐那就自己一个人开上两个小时的车然后点上一大桌子菜。
自由且浪荡,活的不知有多舒爽。
他那时候还一直嘲笑秘书有时候喝多了在路边一边扶着树吐一边还要担心自己回家被老婆骂。
苦口婆心地告诫其他人结婚就是给自己找麻烦,单身万岁。
结果这还没多久呢,自己就面临着这个问题了。
手机在手上转着圈儿,潘维揉着自己后脑勺的头发都快把头皮抠下来了都没想出来自己该怎么跟傅锦之说。
等到秘书敲门进来问他中午是要定外卖还是要去食堂的时候,潘维这条信息都没能发出去。
站在门口的秘书看着自己老板有点儿奇异的眼神,皱了皱眉毛有点儿不大好的预感。
锃亮的皮鞋往后退了一步,秘书的手放到了门把上,保持着一个随时能甩门逃跑的姿势,连声音都带着戒备,绿豆眼眯着:“您,有什么事儿?”
潘维立马咧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把手机塞进了抽屉里,自己站起来跑上前去揽住了他的肩膀,热情得很:“没!
哪有什么事儿啊!
最近你辛苦了想请你吃饭呐!”
“不。”
秘书绝情的推开了他的手,自己往旁边垮了一步,表情板正,“我应该的,不用的。”
“啧,跟我客气什么!”
潘维又往旁边蹭了蹭再勾上他的肩膀,半拉半拽地把人带到了食堂按着他的肩膀强迫他坐下,“来,今天我们点小炒,想吃什么尽管说!”
“您有事儿直说吧。”
秘书拿过潘维手上的菜单合上放到旁边,抿着唇,“是要加班还是要出差?我都受得住。”
他和他老婆最近一直在筹备造人,前两天苏怌出事儿的时候他太太去医院一查说刚好就怀上了,身子有些弱正是缺人照顾的时候。
他看得出来潘维已经极力地在给他减少工作时间外的应酬,没想到最后还是没抗住。
拿下眼镜从西装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了眼镜布,他往镜片上哈了口气开始擦眼镜,神色疲惫。
结果他等了良久却还是没听到对面的潘维说话。
有点儿疑惑地抬头,他没戴上眼镜只能眯着眼睛看他。
对面的小青年神色凝重,耳根子红着老大不愿意地扭捏开口,咬着牙说话都有些含混不清:“就是,那什么,你平常在外边儿吃饭都是怎么给家里人请假的啊。”
秘书凭着对潘维多年的了解,才好不容易地从嗯嗯嗯嗯嗯嗯嗯嗯嗯的发音里辨识出这句话来。
惊异地瞪大了眼睛,他手上的眼镜一不留神就落到了身前的白瓷盘上,哐当一声引起了旁边几桌同事的注意。
还没等他们看过来,潘维就已经飞速扭过了头,隐藏起自己尴尬的神情。
“嘿。”
秘书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笑了一声戴上眼睛,一手握拳一手抱着支着下巴,脸上的笑容意味深长。
装模作样了有一会儿,他才推了推眼镜朝潘维招了招手:“您过来,我给你说。”
晚上下班的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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