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揪着萧知的袖子,红着眼眶,呜咽道“主子,是奴对不起您。”
当初陆老夫人要留下主子的时候,主子原是不同意的,是她生了病,主子担心去外头治不好,这才留下了。
后来……
要是她们当初没有留在陆家,也不至于现在连主子的婚嫁都没法做主,想到陆重渊的那些事,喜鹊哭得更加伤心了,“主子,要不我们还是跑吧。”
那可是个动不动就杀人的主,她不想主子最后被人活活折磨死。
“住口!”
萧知没想到喜鹊会说这样的话,低斥了她一声,等人愣愣闭了嘴,她又朝四周看去,好在因为之前她那一番话,现下几个遗留下来的丫鬟、婆子都不敢靠得太近,倒也没有听到喜鹊那一番话。
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有些心惊肉跳。
她现在能好好站在这,都是因为陆重渊的缘故,倘若让人知晓她是这样想陆重渊的,别说陆重渊那,就连陆老夫人那边也没有她的好果子吃。
深深吸了一口气。
萧知重新看向喜鹊,见她神色有些苍白,双唇也有些微颤,轻轻叹了口气。
压低嗓音语重心长得同人说道“喜鹊,以后这样的话不许再说,我现在已经是陆五夫人,至死都是这个身份,跑不出去的,何况……”
她稍稍停顿了下,继续道“陆五爷也没传说中那么可怕。”
眼见喜鹊还是一脸不信的模样,她也没有做多解释。
只是同人说起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你也知道长兴侯府家大业大,别说我们根本出不去,就算出去了又能如何?倘若没被人抓回来还好,要是被抓回来,你觉得我们还能活得下去吗?”
喜鹊一听这话果然白了脸。
她拿手捂着嘴唇,只露出一双惊恐的眼睛,然后摇了摇头,轻声说道“奴,奴以后不说了,再也不说了。”
萧知见此也就没再多言。
她看了眼喜鹊的身子,皱了皱眉,喜鹊现在的情况很不好,得赶紧找个大夫才行,随手指了两个丫鬟过来让她们搀扶住喜鹊,然后又指了一个丫鬟同她说道“你去把我屋子里的东西收拾下,回头送到五房。”
说完。
她便让人扶着喜鹊,一道朝五房走去。
五房内院是不准外人进的。
所以那两个扶着喜鹊的丫鬟一到月门那处就停下了脚步,脸色煞白得看着萧知,嗓音也有些微颤“五夫人,我,我们……”
“行了。”
萧知也没有怎么为难她们,从她们的手里接过已经昏过去的喜鹊,然后就扶着人往里走。
这要是她以前那个身子,扶着喜鹊自是不成问题的。
可她现下这个身子骨实在是太弱了,当喜鹊的份量压在她身上的时候差点就让她摔倒了,咬着牙,勉强撑着一口气把人往里头带。
只是原本短短的一截路,此时却跟走不完似得,萧知的气息越来越重,步子也变得越来越缓慢。
“夫人?”
不远处传来赵嬷嬷的声音,她似是诧异了一下,然后立刻就走了过来,语气关切得问道“您这是怎么了?”
边说边从萧知的手里接过了喜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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