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原就是属于白长姐这些鬼童胎灵的机缘。
何况,还是白长姐他们等待了足有三十年的机缘……
他转身,对云案一招手。
云案直接出现在孟彰身侧,上面更早早地备下了笔墨跟纸张。
若说最开始时候,白长姐、程二郎这些鬼童胎灵还不明白孟彰到底想要做什么,那么当云案上出现笔墨纸张时候,他们再说自己没猜到就是在诳人了。
白长姐、程二郎等鬼童胎灵既是感动,又很有些好笑。
他们对视一眼,却是谁都没有点破,就看着孟彰转身,抓起那云案上的笔。
白纸铺在云案上,笔锋饱蘸了墨汁,那百字小章也还清晰地刻印在他的脑海里,但孟彰拿着笔,面对着身前的白纸,却是几番尝试,都没能在那纸张上正确地写出一个字来。
不是他不认真,也不是他故意为之,而是真的……
哪怕他尝试着完全抛开自己的认知,只对着记忆里的文字照样画图,可落到白纸上的,却仍是一团漆黑的墨点。
莫说是白长姐、程二郎这些鬼童胎灵了,就是写下这些“墨点”
的孟彰自己,也愣是没能认出这些“墨点”
的本相来。
提着笔的孟彰站在云案前,都要开始怀疑人生了。
看着孟彰面上的表情,白长姐、程二郎等鬼童胎灵终于绷不住脸,各自笑开来。
捕捉到那不太明显的笑声,孟彰的身体更是绷得死紧,号半饷才能转过身来,沉默地看着白长姐、程二郎这些鬼童胎灵。
白长姐、程二郎等一众鬼童胎灵面上的笑原本都要停下来了,可目光瞥见孟彰那张与其说是面无表情倒不如说是尴尬到不知该摆出个什么表情来的小脸,竟然爆笑出声。
孟彰深吸一口气,转身将手里仍然提着的笔放回到了云案处。
还是杨三童还惦记着孟彰是他的阿弟,快速抹去眼角被笑意逼出的泪花,来跟孟彰解说其中缘由。
“不是阿弟你的缘故,是这宝贝里出来的功诀就是那样的古怪!”
孟彰的目光落到了杨三童身上。
“从这宝贝里获取到的功诀法门是最为契合求取者本人的,给了旁人倒不是说不行,但就是会有些别的要求。”
孟彰的眸光不动,但杨三童还是感觉到了从他那边传过来的无言催促。
“它要求的不是分予给的旁人,而是要将功诀法门传出去的那个有缘人。”
杨三童道,“唯有那个有缘人自己先将这一门功诀法门修持到一定的程度,那有缘人才可以将它转送出去。”
顿了一顿,杨三童拿自己举了一个例子。
“就似我早前留在小海螺里的那部功诀一样。
它就是我从这件宝贝里求得的,但一直到我成功筑基,我也才能将它分享给其他的兄弟姐妹。”
杨三童的神色一时很有些复杂。
“而且,这样的例子还不是只有你我,长姐和二哥也是一般的经历。”
杨三童最后安抚他道,“阿弟你有这份心思就很好,但实不必太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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