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帮助李贤凑船,糜老九犹豫再三之后还是把选择权交给了糜三公子手中。
从都昌城到了徐州,快马奔驰需要三天三夜的功夫,可若是用飞禽传信,效率就高多了。
这时候,介亭李贤跋涉数百里,义救都昌城的事迹已经广为人所知,便是在徐州城内都有人谈论这个话题。
糜缳一身劲装武服,她脚步轻快,几乎是飞一般地冲入了糜氏书房。
书房内,糜竺正捧书而读。
糜缳稍稍放缓了脚步,嘴里道:“大兄,我有事情要跟你商量”
。
糜竺目不斜视,淡淡地说道:“喔?阿缳,有什么要事值得你这么心急火燎的?”
糜缳梗着脖子,道:“大兄可还记得介亭李贤?”
糜竺脸色稍变,嘴里冷哼一声,道:“一个小小游缴而已,怎么了,阿缳你又要给他什么好处?”
糜缳展颜一笑,她说道:“大兄不会忘了吧,李贤北上救援都昌之前,我可是与你打过赌的”
。
糜竺眉头紧蹙,他想起来了,之前确实有这么一回事儿,那时候张饶人多势众,又横隔在北上的必经之路上,而李贤麾下兵马满打满算不过千把人。
以一千对一万,怎么看都是一个输字。
北上都昌,救援孔北海,在多数人看来不过是一个笑话。
几乎没有人想到李贤竟然真的可以冲破贼寇的阻挠,成功抵达都昌。
糜竺也不例外。
现在,李贤用一连串“目不暇接”
的大胜回击了那些小觑者。
“嗯,是有这么一回事,怎么,阿缳想要什么赌注?”
糜竺贵为糜氏族长,在东海数郡都有极大的影响力,可就是这样一个权势显赫的人物,偏偏对糜缳言听计从。
糜缳是糜竺的妹子,自小就没了双亲,是糜竺兄弟二人把她抚养成人。
这样的环境下,糜竺对糜缳自然有些异乎寻常的溺爱。
听到糜竺肯认账,糜缳嘴角咧起一个小小的弧度,道:“我要船,我要糜氏所有的船”
。
“你要船干什么?”
这时候虽然是海贸的淡季,但糜氏所有的船只加起来,数量也在三百艘开外。
如此规模的船队,一旦有了折损,开春之后糜氏的生意肯定会受到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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