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几人赶到现场时,周庭霄已经被新的列阵包围控制住了。
但在场的士兵们还是一脸羞愤,毕竟对手只是个单枪匹马的小少年,手上只拿了个机弩就几度冲破他们的临时列阵。
周庭霄此时已经趴倒在地上,背上衣服已经被挑破好几道口子,里面渗出星星点点的血迹;右手擒着一把已经发空了的奇形怪状的机弩,正倔强地仰着破皮流血的头。
他周围围了一圈的长矛士兵,尖尖的矛头密不透风地从四面八方指着他。
“伤亡如何?”
成麟先问。
老兵道:“实际上算不得有什么伤亡那小孩的梅花七蕊弩里发的短箭都是钝头,上面只涂了麻药,并不伤人,只是中箭的兄弟会被麻倒。”
“看来并无伤人之意。”
成麟喃喃,挥手让包围散了。
“小兄弟,你是何人?这把机弩你从何得来?”
他蹲身把周庭霄扶起,“你闯入兵营是急着要找谁?”
周庭霄的下巴也磕得青紫,嘴角流血,双目虽然疲惫却仍倔得有力。
他嘴疼得难受,也没有多余的气儿连贯说话,只得瞥向后面。
“您就是成麟将军罢?”
池仵作忙上前来,先长揖一番道,“我是北镇抚司的仵作,他是北镇抚司百户周立寒的弟弟,此行突然且冒昧,是因为他担心自家刚入伍的年迈姥爷,思亲心切。”
“既然年迈又为何刚入伍?”
成麟蹙起飞眉,“今非战时,我南城兵马司也不是在出征伐任务,兵马不缺,谁招的年迈者?快去带来!”
“听说是将军的左右手黄岐副指挥亲自招的。”
池仵作揖得更深了,“被招者叫周猎虎,也是北镇抚司周百户的姥爷,这两日才进来当炊事兵。”
黄岐亲自招炊事兵?成麟听出了不对劲,若说这家人是普通平头百姓,托黄岐的关系进来当炊事兵混饭吃倒罢了;但家里明明有个在北镇抚司任职的锦衣卫,根本没这必要,那就说明
“去把黄岐和那个炊事兵叫来!”
他冷下脸吩咐道。
黄岐经常搞一些小动作他不是不知道,但这事儿似乎很可能会把南城兵马司卷进政斗中——更何况对家还是北镇抚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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