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仅是一层分桃之情,没有伦理亲情约束,那他兴许还没什么冲破的顾忌。”
周立寒难得没接她的玩笑,很冷静道:
“同样,若仅有一层收养亲情,他若知晓我是女子而生情愫,那也没什么冲破的顾忌。
可若这两层禁忌重叠,那要他突破的人伦束缚便厚了许多。
这可以使他更理智面对这些不该产生的感情。”
话是似乎针对周庭霄说的,但其实,反过来是同样对她自己有效。
她若不坦白自己的女子身份,那她对于周庭霄而言,既是同性,又是至亲。
这两个彰于世人面前的关系,使她即便对周庭霄滋生情愫,也绝不能顺之发展。
她是在约束自己。
陈瑰意缩了缩脖子:“你简直比你姥爷还理智。
你们家的理智基因是隔代遗传的吧?”
“什么话,我娘也很理智的。”
周立寒听不得她说隔代,警告地瞥她。
“我想也是,要没有你娘的理智熏陶,我猜你也不会这样处理未来可能发生的禁忌。”
陈瑰意轻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你今后能找到个什么归宿。”
归宿?周立寒失笑,如果八年前她没有逃离京城,归宿是早该有了。
可如今么……这个本该应用于所有同龄女子身上的词,已经离她分外遥远了。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的归宿是献身家国天地,捐躯为公。”
她用尚有些沙哑的声音说,“而非囚于后宅,死于安乐。”
陈瑰意打住话题:“不囚于后宅还好说,其他的,我不是很懂你们这些爱吃苦的人。”
“不是爱吃苦,只是总觉得如果活得太安乐,心里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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