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其中夹杂的焦灼怒火如此明显,令绿意背后一寒。
她抿着唇退下,屋门在绿意刚出时便被猛地关上,瞧着那声音动静,显然四爷的火气不小。
直到此刻,绿意才发现她身后已然被汗水浸湿,迎着外头苏培盛的目光,越过他往后望去,此刻院外已经被熟悉的侍卫所包围。
胤禛带来了贝勒爷半数的府兵。
屋内。
温凉迎着胤禛的视线,从靠椅上站起身来,他看见了胤禛面带薄怒的模样,也发现了胤禛身上勃发的怒意。
“爷在生气?”
胤禛沉声道,“先生以己身为诱饵,却来问我生不生气?”
温凉迷惑地眨了眨眼,他的确感觉到胤禛身上深沉的怒气,可话语中却没怎么发现,“武仁会去通知爷,爷也会前来。
这件事情并没有多大的危险。”
在发生前,温凉甚至没有三成的把握此事会发生。
可能性既如此小,不告知胤禛,也是常理。
从一开始的时候温凉便算计好了一切。
意识到这点,胤禛心头怒意更甚,他漫步走到温凉面前,彼此间只有一步的距离,“人心难测,先生怎的知道武仁便定会投来贝勒府,爷又一定会来救你?!”
语调既冷又烈,宛如炸开的烟花,到了极致反倒显得更冷彻。
连“爷”
这个自称都出现了,那便是盛怒了。
温凉抿唇。
“武仁欠了某的恩情,从此处离开后,定然会去贝勒府报信。
您接到消息后,也会带人前来阻止此事。
目前虽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动手,不过范围尚小,我等也该知道究竟是谁,只要不闹出大事,便是安全的。”
他淡声解释道。
他习惯多做一手准备。
胤禛打断温凉的话,“先生何以知道,此刻我必定在府内。
若是我外出,府内无人敢动,先生是置己于何处!”
“爷,当初某也曾入白莲教涉险,并没有什么不同。”
温凉蹙眉,看不出究竟有怎样的因素会让胤禛怒意未消。
胤禛在温凉面前踱步,胸口的担忧后怕无法倾倒,望着温凉的茫然实在是气得内伤。
他性情内敛,温凉虽知道他心意,也不曾道破。
此事如同朦胧中隔着层纱雾,没捅破便不知道到底是如何深沉。
这一次,胤禛成为了单刀直入的人。
“先生风采绝伦,我心慕之。”
胤禛清寒的语调响起,随着他的步伐愈发靠近,“先生既知此事,便该知我如今是何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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